“好啊,希望你说到做到,好啦,不和你聊了,我去看爷爷那收拾好了没有,我们该回去了,你也快回去了。”
“好嘞。”
文爷爷骑着一辆小三轮,后面带着文妍霞,两人正有说有笑,刚走到一座拱桥上,对面驶来一辆面包车,因为桥上人比少。面包车开得比较快,面包车右侧路边一个小孩正在拍篮球,篮球突然滚到桥中央,小孩蹿出去想捡球,车较快的面包车来不及刹车,就朝左边打了方向,正好撞上文爷爷和文妍霞,顿时连车带人被撞飞到了桥底。顿时文妍霞只觉得天旋地转,如同失重般,然后眼前一黑,就没有了知觉。
同一时间,木河也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过去,但是也只是那一瞬间的感觉。“怎么回事?低血糖了?不对啊,我刚吃两块大白兔啊。”
他没有多想,有继续朝家里走去,但是越走越不对劲。感觉心里很慌,有不好的预感,就连右边的眼皮跳个不停,他突然想起奶奶的话,左跳财右跳灾,于是他立马拿出了电话。
另一边,满身是血的文妍霞被医护人员抬上了救护车,“那老人呢?”一名护士问道。
“他已经当场死亡了,已经通知警察了,他们马上来处理,这个还有一点呼吸,快上来,回医院抢救。”
“刚才我在她兜里找到部手机,赶紧想办法联系她的家属,我先给她建立静脉通道!”护士讲手机递给另一个医生。
“锁着的,打不开啊。”正在这时,木河的电话打过来了。医生立马接了。
“喂?”
“喂?你是?”木河听见不是文妍霞的声音问道。
“你是这女孩的家属吗?她出车祸了,快来县医院。”医生平静的说道,毕竟他们经常遇见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了。
听到这木河顿时觉得有人在自己胸口重重一拳,痛得喘不过气,他慌张的说道“你们一定要救她,我马上通知他家里人!求求你们了,一定要救她!”
“好的,我们尽力,你快通知她家里人吧!”医生的语气依然很平静。
木河挂了电话四处找着出租车,可以这里人太多,根本车就进不来,他狂奔着,撞了到了许多的人,他也顾不得别人的谩骂,一口气朝前奔去。他一边跑一边打着班主任老王的想让他联系文妍霞的班主任小马哥,让小马哥找到文妍霞的家里人。
他从一条街跑到另一条人稍微比较少的街上,拦了车,立马赶到医院,他来到急诊科。急诊科的护士告诉他,文妍霞已经送到手术室了。
“那她爷爷呢?”木河又急切地问道。
“你是说和她一起被撞的老人家?听我们出诊的大夫说当场就没了。”听见护士这么说,木河直接瘫坐在了了走廊的椅子上,他看着购物袋里装着文爷爷给他写的对联,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不一会儿文妍霞的父母也来了,他们得知这一情况,也是悲痛欲绝,她奶奶直接哭晕了过去,大家都没想到,大过年的会生这样的事。
“我的天诶!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啊?!”文妍霞的奶奶醒来又喊到,不一会又晕了过去。
到了中午。陈清、田伟松和汪语还有小喘猛男他们也来到了医院。木河就这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们来到这里后,就没见他动过,也没出一声,我们叫他他也不应,你们去看看,他还好吗。”文妍霞强忍着悲痛和田伟松他们说道。
田伟松他们几个走了过去,看着木河的样子都吓坏了,他这样子就像电视机死不瞑目那个样子,可怕极了。
“木河?木河!你怎么了?”小喘用手在木河眼睛晃了晃。谁知他还是一动不动,叫眼皮都没眨一下。
“木河,你别这样,小霞知道的话,她也会难过的!”听到猛男提起文妍霞,他终于有来反应,眼泪慢慢从眼角滑落。
田伟松拍了拍木河的肩膀道“你放心吧,医生还在给小霞做手术,还能做手术就是还有得救,你不要想太多了,起来,喝点水,或者吃点东西吧?”
“我不饿也不渴,我就是想见她,我想看她完好的站在我面前。你们别说了,让我一个人静静,我就在这静静的等着她。”
众人见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也只能在这里坐着干等。终于,到了晚上7点,整整七个小时的手术,文妍霞终于被推了出来,众人立马围了上去,只见她满头绷带,绷带里伸出一根引流管接者一个满是红色液体的引流袋。
“小霞,我的女儿啊!”文妍霞妈妈哭着喊道。
“小霞,你醒醒。”
“医生,她怎么样?”
“她多久能醒来?”
众人七嘴八舌的问道,医生用疲惫不堪的语气说道“她身上多处开放性骨折,最致命的是还受了很严重的颅脑损伤,暂时保住了她的生命,但是能不能醒来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醒过来?那也是说有可能醒不过来?”
“醒不过来会怎么样?”
“可能……会变成植物人……”医生毫不避讳的直接说道。
“啊?植物人?”
“这……这怎么可能……”
“那她这一辈子不就完了吗?!”
“叔叔,我们转院吧,我们去上级医院治!”木河朝文妍霞爸爸说道。
“这位赵教授,就是国内最好的颅脑损伤方面的专家了,他是来我们医院帮扶的,他都这么说了,你们去了别处都是一样的,而且病人现在这个样子,是经受不住你们这样折腾的。”护士的一番话又让大家的刚看到希望破灭了。
“那赵教授,就有劳你了。”文妍霞父亲说着跪了下去。
木河见状也跟着跪了下去说道“教授,求求你,一定要治好她!”
“诶诶,你们快起来。这里是医院,别这样,我们会尽力而为的,现在病人情况还是比较危重,得到Icu里面去治疗,那里面医疗条件环境都要好一点,别耽搁了。”赵教授说道。
由于Icu不准家属进去,大家也只能送到门口,看着昏迷不醒的文妍霞躺在平车上被医生护士推进去。
这时木河想起文妍霞满身绷带生死未卜的样子,心如刀绞,曾经的笑颜如今只剩下无助和绝望,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嚎啕大哭起来,见木河哭得伤心,文妍霞的爸爸看着宝贝女儿躺在平车上一动不动,再想到以后还可能会变成植物人,他的心也如同被撕裂,痛不欲生,也落下了无助和无奈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