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敬川立马阻止:“不行,他不能再喝了。”
“有什么关系,”对方耸了耸肩,“我这里有解酒药,要吗?”
陈驹晕乎乎的:“不行,我有耐药性了……无论什么药都不管用。”
“真的吗?”
调酒师夸张地捂住嘴:“吃什么药都没反应?”
“嗯,”陈驹两手托着自己的腮,“小时候容易生病,药吃多了。”
他太年轻了,别人问什么,就会老实回答,裴敬川似乎往这边看了一眼,伸手拍了下他的手背。
这是要回去的意思了。
陈驹乖乖地站起来,可还没离开高脚凳,就看到调酒师冲自己眨眼。
“我这里有好东西,要不要试试,看是不是真的”
他的视线停在陈驹和裴敬川牵着的手上,语调暧昧:
“没有反应。”
第6章
很多事情,陈驹很少主动回想,不代表他已忘却,而是太过难堪。
“……你好?”
陈驹愣了下,在后视镜里与司机对视。
对方带着公事公办的笑容:“请带好自己的个人物品,开门时注意后方来车。”
到家了。
思绪被突兀地打断,陈驹解开安全带下车,刚踏上柏油路,就被扑面而来的热风吹一跟头。
中午时分,蝉鸣正燥。
陈驹没吃早饭,这会儿步子就有些虚,幸好家属院年代久远,里面栽种的全是枝繁叶茂的老树,连绵成荫,才不至于他当场中暑倒地。
他买的房子就在二楼,小三居,平时父母过来住也方便,指纹锁出“滴滴”的声音,刚一推门,就闻到了饭香的味道。
陈驹眼睛一亮,惊喜地叫了声:“妈咪!”
余巧红还没答应呢,厨房里的陈修文就探头出来,“哎”了一声。
她正收拾冰箱,闻言扭过头:“儿子又没叫你。”
“爸爸!”
陈驹换好鞋子,笑着走过去:“你们怎么来了?”
他父母还没到退休的年纪,在西郊那儿住,离这里开车要四五十分钟的距离,老两口感情好,周末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一起出去浪漫,闲下来的时候,才会过来给儿子送点饭。
“你手机不是坏了吗,”余巧红给冰箱门关上,任凭陈驹帮忙取下自己的手套,“所以过来看看。”
陈驹把手套放好,笑呵呵的:“您这是看我呢,还是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