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欢哼了一声。
踢着路上的石子。
“一直不见我,见面了也装作不认识……不是不要了是什么?”
呃……
诶……
凌子仲转过脑袋。
“或许他有苦衷。”
“有什么苦衷不能与我相认呢?我就是想找到他,问问为什么……”
谢清欢垂着眉眼。
兀自出神。
凌子仲偷瞧着她,出言开解。
“可你既已学成,有没有师父,又有何区别?”
“不一样……师父对我来讲,很重要。”
她的神态极为认真。
语气也很坚定。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他!”
凌子仲闻言,攥着伞柄的手紧了紧。
不再言语。
二人穿过泥道,进了一间竹林小院。
嗯……
虽然简陋,倒也雅致。
谢清欢东瞅瞅西看看。
四下找不到女人痕迹。
她忍不住问道:
“凌司业还未成婚?”
“成婚麻烦。”
凌子仲收伞,习惯性地答道。
却让谢清欢一怔。
前世……
那个小老头也说过一样的话!
她问他怎么打了一辈子光棍。
他也是这么说的,“女人麻烦”……
是巧合吗?
她眨眨眼睛。
掩下心中愈深重的怀疑。
在桌边坐下。
凌子仲为她倒了杯热茶,又自顾给她找了衣服。
画蛇添足地解释:
“远房表妹偶尔会来住上几日,这衣裙是备给她的……新的。”
谢清欢抚摸着柔软的料子。
到里屋去换好,对着铜镜讶异。
他这“远房表妹”,竟和她身形如此相似?
尺寸竟分毫不差!
穿戴齐整。
她回到堂屋,坐到桌边。
握着热茶,她问递过帕子的凌子仲:
“凌司业……相信重生吗?”
凌子仲有条不紊地擦着长。
头也不抬,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