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敢說自己寫了「認罪書」的事。
他咽了咽口水,苦笑道:「表兄莫要為難我了,我今日也只是偶然碰到她,還想問她是哪家……」他話還沒說完,一抹寒光反射著落日,刺得他眼皮一跳。
謝安韞從袖中拿出一把匕來,放在掌心輕掂著,每掂一下,王楷的心臟就猛地抽動一下。
他笑:「給你兩個選擇。」
「要麼老實交代,要麼就在這裡,自行了斷。」
——
姜青姝料到了王楷不好控制。
想在謝安韞身邊埋眼線,沒那麼簡單。
雖然謝安韞對身邊人的態度是用完就丟,但他能用那些人,想必都是抓有致命的把柄,她僅憑把王楷拐到宮裡威逼利誘,是很難完全撬開他的嘴的。
怎麼可能就尋芳樓里喝喝酒送送禮那麼簡單?
官場可沒那麼乾淨。
涉及黨爭,誣陷、栽贓、刺殺、下毒、甚至偷天換日、假傳聖旨,什麼齷齪事都做得出來。
但她不會追問。
有些人被逼急了便會心生不安,容易做出一些出控制的事,她只想讓王楷覺得他把女帝糊弄過去了,那王楷不是傻子,雖嘴上答應,未必會全力幫她反謝安韞。
在王楷心中,謝安韞說不定比女帝更不能得罪。
這些姜青姝都不在乎。
她就是想要結黨名單而已,所謂的以後讓他做內線傳消息,不過虛晃一招,那王楷連她是女帝都不知道,可見謝安韞並未什麼都告訴他。
說不定,他早已是謝安韞的棄子。
所以王楷寫完認罪書之後,姜青姝便吩咐秋月把人送出去,她當時依然與君後在殿中閒聊,少監不在,向昌正要捧著「認罪書」進去,卻被鄧漪攔住了。
鄧漪說:「陛下和君後一處,此刻也沒心思看這東西,等陛下回了紫宸殿再送不遲。」
向昌更習慣聽命行事,這也是最不會出錯處事原則,陛下沒有直接說讓他們去紫宸殿再呈上,他只怕耽擱了惹天子不悅,依然要進去。
鄧漪攔住他:「你就聽我的吧。」她壓低聲音:「君後畢竟是君後,後宮不能干政,陛下怎麼願意在君後跟前處理國事?」
向昌:「陛下時常與君後討論。」
鄧漪:「那也不一樣,陛下可以主動,那自有陛下的思量。我們這些做臣下的,不能理所當然地認為君後可以參與國事。」
這樣不僅對他們不好,對君後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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