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清看他把东西都拿进来了,也松了口气,一切总算是有惊无险。魏民进来,看了下王子清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下午6点半了,折腾大半天,也该到晚饭时间了。
没有煮方便面,方便食品尽量留着最后吃,魏民在电饭锅里煮了一大锅米饭,又打开冰箱把里面的冻肉这些又拿了些,在小美女的全程注视中,花了大半个小时整了一桌家常菜。
吃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烛光下,桌上摆了三个肉菜,一个肉汤,他是真舍不得用干货和方便食品,所以也没有素菜,就弄了些泡菜,和王子清就着米饭又饱饱吃了一顿。
这一顿他感觉已经没有之前那么能吃了,但还是吃了半锅白米饭,其他东西基本没剩下,王子清也吃了不少,但比他就少多了,应该是气氛没有那么压抑了,她的心情也好了些吧。
吃完饭,两人一起洗完碗,也没啥事不知不觉两人也就默契的一人一边对坐在客厅的沙上,也不知道说啥,可能也有很多话说,但两人都低着头什么都没说。
就这样又过了一会儿,还是魏民打破沉默,主要是他突然想起晚上1o:oo钟那个电视台可能还会有新的内容播报,不敢开客厅的电视,问了下王子清时间,已经是晚上9:4o了。
于是他对王子清道:“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去里面看有没有新的新闻。”王子清答应一声,就和魏民一起进了卧室,两人分别坐好了位置,这次魏民在懒人沙上躺着,王子清则坐在床沿上。
打开电视,只是一个静止画面,接下来2o分钟两人都没说话,就这样等到1o:oo,果然一到1o点整电视画面就切到了昨天那个主持人那里,主持人这次要明显憔悴了不少。
他用较快的语播报着:“渝城的观众朋友,大家好,我是主持人王浩,由于电视台大楼已经失控,现在我们只能用新闻车向大家播报,现在我们在市体育馆,整个渝城大部已失陷。
到处都是被感染的人,全城都是死人和尸体,现在已经无法确认死了多少人,这次的疫情是人类史上最大的灾难,据国家总局来的消息,这次疫情是世界性的大暴,仅仅在4天时间里就席卷了全世界所有地方。
没有人知道死了多少人,也没有人知道还有多少人还活着,请活着的人们为死去的人默哀一分钟。”
于是他低下了头,一分钟后,他又开始播报:“这种病毒来的太突然,以致于我们都来不及应对,就大规模暴了,此次病毒感染传染源不明,传播方式不明,传染概率不明,死亡率不明。
现在唯一知道的是,这些感染者可以通过体液和血液传播这种病毒。感染者现在已经侵袭了全世界每一个角落。
渝城政府已经组织了一支军队,刚刚收复了体育馆,现在我们在体育馆建立了收容所,如果你们能看到这个消息,请转告给你周边的人。
现在我们没法恢复手机通信,只能用卫星信号向大家直播,昨天我们已经用完了车里大部分电,因为能源问题,我们不能一直在线了,只能在每天早1o:oo,晚1o:oo利用少量时间给大家播放我们已知的消息。
另外请大家能不出门尽量不要出门,如果要出门或是到我们这里来,请带上你们家里的斧子和各类战斗武器,它们虽然凶残,但已经被证实它们的视觉和嗅觉极差,听觉和对人血及活人气息却非常敏感,脑子被砍破就会死亡,预祝大家能安全的活过这次灾难。本次播报到此结束,明早1o:oo见。”
播完后,这个台又成静止画面了。这消息太让人震惊了,全世界都完了,末日了吗?周边还有多少人还活着?家里人还活着吗?未来会怎么样?
这一切都无从得知,失去了手机信号后,想联系到亲人几乎不可能了,只能想办法自己出去找,但现在外面成这样了,怎么出去啊,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王子清突然站了起来,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轻轻走到魏民身边,蹲了下来,虽然有些难为情,但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她默默看着陷在懒人沙里的这个大男孩。
终于忍不住一头扑了上去,扑到了魏民的怀里,把整个头都埋在魏民的怀里,再也控制不住的大声哭了起来,哭的呜呜咽咽,好不伤心,也许她已经忍了很久了,身边亲人一个一个的离去,她却毫无办法,现在她孤苦无依,只有这个邻居大哥哥可以依靠。
她太无助了,不知道父母在哪里,是否还活着,但她感觉这辈子应该是见不着了,现在只有她一个了,开始她不清楚外面的情况,而且和魏民也不是很熟,这几天多次得到了魏民的帮助,而且两人在一个锅里也吃了好几餐饭了,现在终于承受不了那巨大的压力,她太需要泄了。
她放声大哭,但好在在魏民的怀里,他们也在里屋卧室,所以在外面听着其实声音也不大,就这样她哭了很久很久,实在是哭不动了,终于在魏民的怀里她沉沉睡去。
魏民也没法子,他能明显感觉这小妮子是憋坏了,吓坏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抚着她的头,安抚着她,由着她哭,也许她哭过这一场就好了。
等小丫头睡着了,他也不好动,只能任由着她趴在他胸前就这么睡着。他也就这么躺着想事,就这么过了一个多小时,他感觉小妮子的体温突然明显高了起来,他一惊,不会吧,这么惨?
小姑娘一家三口都感染了?他感觉到深深的悲哀,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活了?好不容易到现在,小妮子就这样要完了?他不信,他小心把小姑娘抱到床上睡着,到客厅里在他搬过来的物资中找到退烧药,又进屋给小姑娘喂下去。
同时又在冰箱里找了点冰(为啥只有一点呢,他现这该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电了)。不多,他把冰水也弄了一碗,端进卧室,洗了两块毛巾慢慢给小姑娘擦脸,擦手臂,擦腿,其他地方实在不方便擦。
就这样一小时后,他不得不把她衣服给扒下来,这么久高烧不退,他很担心她挺不过去,只能一直用冰水不断的给她擦全身,冰水换了好几碗,还喂了好几颗退烧药,小姑娘的体温一直没下来,他急的晕头转向,却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