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原来指的是赵一霖,实际的主导者乃是赵一霖,自己仅是其麾下一员,具体汇报事务当由赵一霖亲自主持。
于是项天尘解释道:“朱宗主误会了,在下只是贵宗的一名实习炼丹师。”
朱圣熙点头微笑,“嗯,此事郝真人已有提及。当然,此次研讨会,你们是以赵一霖宗师为的一支队伍参会,名誉归他,理所应当。然而你作为队伍的核心力量,同样会得到大会的嘉奖。”
品了一口香茗,朱圣熙微笑道:“上次,你能纠正司马林毅的误诊,真是了得。郝真人说,若非你的提醒,他也难免犯错。”
项天尘淡然回应:“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
“修道之路岂能尽凭巧合?今日不宜多谈,一会儿还要接见一位域外仙使,时间紧迫。我有一恙,还望道友赐教。”
“宗主请讲。”
“近日来我常感压力重重,难以安眠,梦境纷繁,心境抑郁,偶有焦虑恐慌之感,不知是否染上了心魔症候?”
项天尘回忆起自己修炼过的调息安神之术,含笑而言:“宗主与郝真人交情匪浅,何不请教于他?在下对此病症研究尚浅,但在调理疏导方面,或许能助一二之力。”
"确实无碍,无需忧虑。"
"如此,请阁下开具灵丹妙方吧。"
"无需药方,施主请躺于修炼榻之上,贫道为你施以灵力疏导之术。"
"仅凭疏导之术便可奏效么?"
"未曾听闻吧?郝真人乃是西玄医道弟子,对于此等道家灵力疏导自然不甚精通。"
"原来你也曾修习西玄医道,又是郝真人的高足弟子。"
"侥幸之中,有幸遇得世外高人点拨一二,施主只需一试便知其妙。"项天成回望向朱冰,言道:"朱姑娘可暂且回避片刻。"
朱冰扮了个鬼脸,步入邻室,并将门户紧闭。
"施主需褪尽衣物,留下单衣即可。此刻身边并无甘露醇或神清液,唯有以此沐浴露代替,以助贫道引导灵力。"项天成踏入炼体房取出沐浴露。
"此举果真有效?昔日尝试过诸多导引之法,皆未见成效。这般手法,又如何能治愈我这心神不宁之疾呢?"
"施主莫疑,世俗按摩之道与贫道所施之法,二者不可同日而语。寻常按摩娘之所为,不过是胡乱触碰而已。待会儿施主自可见识其中奥秘!"
话音刚落,项天成已然动手施术。
他自施主腰际开始,一路向上,直抵至颈椎骨突之处。
"啊——!"
初始之际,朱圣熙便出一声凄厉长啸。
朱冰闻声大惊,忙开门奔来探视。
"啊——!"
"哦——!"
"嘶——!"
朱圣熙出种种异样呼喊。
朱冰急步走入,满脸疑惑地问道:"不会有什么岔子吧?"
"啊啊啊——!"
朱圣熙痛呼声越惨烈。
此时,项天成双掌按于朱圣熙背部,上下翻飞,顷刻之间,其背脊泛红如血,竟有薄薄一层水雾蒸腾而出。
"啊——!"
"噢——!"
"呀——!"
"嘶——!"
"妙哉!"
随着这一声"妙哉"响起,朱冰心头悬石方才落地,此刻她方明白朱圣熙先前的呼喊实乃舒畅之极的欢愉之声。
"感觉如何?"项天成停下动作询问。
"痛快!实在是痛快无比!这才是正宗的灵力疏导之术啊!"
"贫道问的是你具体的体会。"项天成擦拭着手上的水珠。
"眼前豁然开朗,不错,原本昏暗一片,如今却明亮许多,仿佛瞬间破晓。脑袋清醒多了,再无先前那种浑浑噩噩之感。至于心境,正是舒畅,的确十分愉快。便是这般感受。"朱圣熙激动地回答。
"嗯,看来正是此术应有的功效,施主的心神不宁症状已有初步改善,尚需进一步稳固。日后还需注意清淡膳食,勤加修炼功法,多聆听天籁之音,如此施主之恙方可痊愈无疑。施主不妨先沐浴涤尘吧。"
项天成言罢,率先步入洗漱间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