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蝶嘴角的笑意恰到好处的落在了楚怜儿眼里。
楚怜儿又气又愤,她紧咬着银牙,恨不得冲上去将她撕了才好。
但她不敢。
罚跪的时辰没到。
就算天上下刀子,她也不敢动弹一下。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萧蝶行完礼,又施施然的离开。
此后,每一道若有若无落在她身上的视线,都让自视甚高的楚怜儿如同针刺火烧一般。
等两个时辰过去,楚怜儿的双眼已经哭的跟桃子似的。
“夫人,怜儿只是不小心,何至于将军生这么大的气啊!还有那个乡下泥土堆里钻出来的贱丫头!她居然敢嘲笑我!今天的事,是不是和她有关系?毕竟昨日在花园……”
楚怜儿说到这,看楚雁溪面色沉凝,收住了嘴。
而另一旁,萧蝶已经自顾自的回了住处休息。
没一会儿,夫人身边的高个丫鬟又来了祈芙院。
她一脸轻蔑的通知了萧蝶,此后继续侍奉花草的消息。
离开后,萧蝶暗中看她又钻进了隔壁胡通房的屋子。
估计这胡通房,就是夫人在祈芙院的眼睛了。
可惜她什么都不会问的出来。
昨晚出门时她足够小心,秦至送她回来也特意避开了人。
如果能让那个胡通房察觉,秦至这将军也不用做了。
萧蝶心情极好的梳着自己的长,放心的任由她们查去。
她就要她们百般怀疑,却毫无证据。
等到她们耐心售罄,不管不顾来惩戒她时,这好戏,才算拉开了帷幕。
梳完,她走出门在院子里摘了一把不起眼的小花,插进了花瓶中,摆在了梳妆台前。
莹如白玉的指尖在花瓣上流连着,娇嫩的唇瓣微启,喃喃道:“第一个是谁呢?”
系统不明所以,却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萧蝶以为她们在胡通房这打听不出什么,至少会消停几天。
但有些人总是格外沉不住气。
她如原主往常一样,到了花房伺候花草时,就觉出了不对。
花园的活计不算轻省,但胜在当差的人也多。
还有些小厮专门负责培土搬运的力气活。
但今日她去时,却连一个当差的都不见了。
整个花园,只留下一个管事刘婆子,正好整以暇的等着她。
“我还当是谁,原来是萧通房啊,一日不见,这气色倒是好了不少,不过怎么这么快就被打回老奴这了?”
刘婆子阴阳怪气的斜着她,一张饼大的麻子脸变得更加丑陋。
萧蝶学着原主的模样,低着头颤抖着肩,可怜兮兮的任她奚落。
刘婆子顿时更加确信她是被将军厌弃了,气焰也顿时变得更加嚣张。
“这人啊,最怕没有自知之明。看不清自己到底有什么斤两,以为随便什么人都能飞上枝头变凤凰?没有那富贵命,只是平白让人嗤笑一场罢了,行了也别杵在这了,麻溜干活去,真当自己是个主子呢?”
萧蝶抬头看了一眼又飞快低下。
“可是、可是其他人为什么都不在,这我一个人可怎么干啊。”
“其他人的事也配你来过问!”
刘婆子一手插腰一手用指尖使劲点着萧蝶的额头。
“赶紧去干活!今天这活干不完,你就别想回去歇着!”
刘婆子说完扭头走了。
偌大的花园中,只留下了萧蝶一人。
她一走,萧蝶抬起头,用指尖刮过被刘婆子指甲戳红的额头。
眸光闪烁中,萧蝶笑的比这满园的花还娇。
o238却觉得她这笑有点可怖,带着阴恻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