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兄,你眼光果然毒辣,这个石灵心计很深啊,”孔间见比斗结果,魏奇惜败,由衷说了一句。
“不错,”许不惑眼神凝重,看着获胜后却没有多少笑意的石灵,目光灼灼,这个人算计得极为精妙,刚好只比对手多在擂台上停留了几息,要不是这是外门大比,他甚至都要怀疑这是一出好戏了。
接下来,还有几十场打斗,都各有各的妙处,时不时让孔间和许不惑眼前一亮,原来比斗之间,不仅关乎着各自的本领,与心技和谋略也是密不可分,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表哥,你在这儿啊,害得我好找,”几步外,出现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少女十八九岁年纪,圆圆的鹅蛋脸,一双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软饱满的红唇,肌肤胜雪,眉目如画,竟是一个绝色丽人。
“舒欣,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孔间脸色大变,这个小祖宗怎么来了,难道说今天是内门旬假,放她们出来耍吗,那真是造福内门长老,却又苦了自己啊,连忙拉着她就准备离开。
“哎,什么呀,”叶舒欣眉头一皱,用力挣脱,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微微抿嘴道:“人家可是一番好心,听说表哥你被一个毛头小子打伤了,还吐了好几口血,人都快不行了,心下着急,这才火急火燎地赶回来看你。”
“谁想你可倒好,上来就要拉着我走,完全不问人家是来干嘛的,表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修为还比你高呢。”
孔间听完脸色一黑,嘴角不由抽抽,哪个小兔崽子传出去的,自古比斗间哪儿有不受伤的,自己吐了口血,就被那些人传出快不行的消息,可别让我逮到你了,到时候那可就遭老罪喽。
“我没事,破了层皮而已,不是我吹,就这会儿功夫,都快痊愈了,”孔间涨红了脸,嘴硬了两句,接着转过头,热情介绍道:“这是我新结交的好友,叫许……啊许兄弟,以后啊,他就是我孔家的门客了,许兄弟本领了得,不是那些泛泛之辈可比的。”
“姓许?”
叶舒欣蹙眉,露出怪异的神色,犹豫着喃喃了一句,“听说打趴你的那个人也姓许,他们两个不会……”
“哎,对了,他啊,就是打伤我的那个人,但那又如何,自古凡为英豪,哪个不是经过重重的考验,跃过无数的艰难困苦,能傲游天地间,拥有傲视群雄的实力,我这,只不过是得了他们一点领悟罢了。”
叶舒欣听得鼓起了腮帮子,用情气捂住耳朵,只睁开水灵灵的大眼睛,听他滔滔不绝的讲着,绝不反驳,不断地点头称是。
见她这副模样,孔间知道,这位大小姐又没听他说话,只好拉着她坐下,如法炮制地朝那人又扔过一个钱袋,转过头接着看起大比。
“表哥,咋不说啦,我听得可认真了,”叶舒欣俏皮笑道。
“你啊,”孔间无奈地笑了一声,“以前问你话时,只要看着你鼓起腮帮子的样子,我就知道,你是左耳朵进,旁边那只耳朵出了。”
“不然呢,”叶舒欣嘟囔道,“表哥你不知道读过多少圣贤书,那些书里的道理,就算给我讲十年,换成每天都得说上好几个时辰吧,你知道的,我最受不了那些大道理了。”
孔间没再回应,这小魔女是个磨人的主,表面乖巧懂事,善解人意,实则啊,最爱捉弄别人,不把别人惹恼是不会罢休的,所以,别看她现在说话温柔,待会儿玩腻了,指不定怎么整他呢。
叶舒欣见表哥不搭理自己,便把主意打在了一旁许不惑的身上,语出惊人,“那个……姓许的,你全名叫啥啊?”
许不惑也早就注意到她了,长得这般乖巧,又对表哥如此体贴,瞧她服饰是内门弟子的样式,心想,内门离外门距离不算远,这么短的时间赶过来,只为看看孔间情况,想必是一个很文静的女孩子吧。
当下便起身抱拳,不卑不亢地说,“在下许不惑,无意伤了孔间,这并非我本意,不好意思了。”
“噢,原来你叫许不惑啊,那,既然叫这个名字,是不是什么事都知道一点呢?”
“这……我才疏学浅,名字是爹娘取的,我也不理其中深意,可能是希望我多学点东西吧。”
许不惑耐心解释道。
“没趣,大话都不会说,当真是个老实人,”叶舒欣扭头看着孔间,皮笑肉不笑低声道:“表哥,你收的门客,不仅心思粗糙,连脸蛋也是凹凸不平,可真是好眼光啊。”
“你这话过分了啊,舒欣,我自己决定收的门客,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一副皮囊而已,再好看也就那点意思,短短十几年,所剩的不过像一朵枯萎死去的情花,做人不能妄下定论,怎么能因为一层薄膜而失去其内的珍宝呢。”
孔间严厉地瞪着她,脸色涨红,板牙露嘴,那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马上反驳道。
“再说了,舒欣,你养的那群俊秀男子又有何用呢,他们中还有行走江湖的杀手,危险无比,说不定哪一天,不想当你的宠物了,就会把刀子放上主人的脖颈之上,你养的那种人,除了长得比一般人养眼些,我看,也没有什么用处。”
叶舒欣没想到这个表哥竟然这么跟她说话,她本意是起了玩心,想着姓许的伤过他,长得还这么丑,比她养的那些俊秀江南男子差得多,觉得后者最多就维护他两句,结果几句话把自己老底都抖出来了,还好声音不高,不然一旦传出去,自己脸面肯定一阵无光。
“表哥,”叶舒欣讪笑两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在他耳边小声道,“我不是故意的,你也真是,动不动揭人家老底,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当表哥的。”
见孔间立马偏过头去,没有开口,叶舒欣急了,脸色吓得苍白,连忙补充说:“我真错啦,别告诉我爹,我保证,以后见到这位许兄弟,都对他客客气气的,绝不会再调侃一下。”
听到这番解释,孔间紧绷的脸色才逐渐地缓和下来看旁边道许兄没有责怪的意思,生硬地挤出一丝笑意,沉声道:“那就好,你知道我的,一向守口如瓶,不会往外泄露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