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咱们快走吧。”多看一眼,他都感觉浑身不自在。
田惜禾看着他惊恐小鸟的模样,突然玩心大起。
她突然凑近宋初宜,小声道:“你说要是我将你卖了……能卖得多少钱呢?”
宋初宜脸色更白了。
他连忙摇头,道:“妻主不会卖我的……”
田惜禾逗道:“我没说要把你卖掉,只是说问问价格嘛。”
宋初宜身体一僵,瞪大眼睛直摇头,眼眶都跟着红了。
见他被吓坏,田惜禾也反应过来是自己玩笑开得太过了。
她连忙揽住宋初宜的肩膀,轻声道:“好啦,跟你开玩笑呢,我怎么会把你卖去那种地方呢?你别害怕了。”
或是心中委屈,经她这么一安慰宋初宜的眼泪反而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怎么还哭了!”田惜禾意识到自己闯了祸,连忙用袖角替他擦眼泪。
“好了好了,都是我混蛋,不该开这种玩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说了。”
宋初宜眨巴了眨巴挂着泪珠的眼,委屈道:“妻主以后不能再说要抛弃我,要卖掉我的话了。妻主明明已经答应留下我了。”
田惜禾重重点头,“好好好!以后不说了!”
宋初宜这才停止了抽泣。
田惜禾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看样子以后真不能乱说话了。
毕竟这小夫郎的脑袋不太灵光……
她不知道的事,此刻她身后的宋初宜露出了得逞的笑。
眼看已经到
了中午,田惜禾担心宋初宜饿着,便带他去了镇上口碑最好的酒楼。
田惜禾将写着菜单的竹简递到宋初宜的面前,“我吃什么都可以,选你喜欢的菜吧。”
宋初宜接过菜单,“那……杏仁豆腐,冬瓜鲜,粉蒸肉。”
“对了,不要葱花。”
“得嘞!二位先喝茶,很快上菜。”
“你也不吃葱?”田惜禾将倒好的茶水放在他面前。
宋初宜摇了摇头,“我记得妻主不吃葱。”
田惜禾嘴角扬了扬。
这小夫郎虽然不聪明,但是却很细心。
说来奇怪,她从小便闻不惯葱花的味道。
小时候,田婶为了治她不吃葱花的毛病,硬是在所有菜中放满了葱花。
她本以为田惜禾会妥协,结果田惜禾硬是饿了三天。
酒楼生意火爆,上菜的速度十分慢。
就在百无聊赖的时候,田惜禾突然听到背后响起熟悉的声音。
“哟,我没看错吧?这不是田惜禾吗?好久不见啊,同窗!”
田惜禾不用转头,都已经听出声音的主人。
她微微侧目。
果然,身后是她曾经的同窗——曾浅儿,顾清音。
在学堂时,因先生更喜爱田惜禾,这两人便一直和她不对付。
现在两人都已经从学堂毕业,准备参加科考,在这儿碰见田惜禾,自然想奚落一番。
“说来你可是先生曾经最器重的学生,没想到连考三年,连秀才都未中,真是辜负先生培养。”曾浅儿自顾自坐了下来,眼神不断往宋
初宜身上瞟。
“山鸡读了两天书还真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了?不是所有读书人都有本事考取功名!”顾清音挑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