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熊?”傅厉深若有所思的盯着那笑眯眯的熊玩偶,一低头就看见本来吐完恹恹着神情的白倦枝眼睛瞬间就亮了,毫不客气的说,比和傅厉深在一起的任何时候都活泛……除了傅厉深惹白倦枝生气的时候。
“……”后槽牙都咬烂了。
但最终傅厉深只是抱着胸,臭着脸,眼神不善的盯着那只格外自来熟的熊,没阻止白倦枝上前去抱那只熊,只是心下盘算着什么。
好软。白倦枝先是戳了戳熊玩偶充满棉花的肚皮,忍不住再次感叹:真的好软好好摸。
白倦枝小时候第一个礼物,就是唐绵送的玩具熊,也是棕色的,小小一只,很可爱,而面前这只熊,就像那只熊的成年版,也像……他送给唐绵的那只。
想着,白倦枝忍不住搂上了熊玩偶,软绵绵的毛蹭的他脸又痒又软,心里也像是软陷下去一块,他低低叹了声,对让大少爷早点离他远远儿的想法更浓烈了。
白倦枝心里想的傅厉深不知道,但从他的视角看去时,白倦枝长发柔软的散落在身后,绒绒的白色毛衣衬得他像一块软甜的年糕,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噙着似怀念又似甜蜜的笑,被一只可爱的、圆滚滚的、棕色熊玩偶搂在怀里。
他们身后是炸着爆米花和卷着棉花糖的小摊,耳边是欢快动人的歌曲,空气间仿佛都有甜蜜的气息弥漫。
“砰——”
“砰砰——砰砰砰——!”
傅厉深心跳就像是开着一百八十码的超速摩托车忽然被交警拦下那一瞬间的心脏骤停!
完了。他在心里说:以后小孩全随他姓,我入赘。
自从去了游乐园之后,白倦枝明显感觉傅厉深缠他缠得更紧了,让他烦不胜烦。
“知知,你不做操吗?”唐绵在班里等朋友,见白倦枝还坐在座位上,而傅厉深却不在旁边,忍不住问了一嘴,没办法,按照平时傅厉深那个粘人劲儿,可以说只要白倦枝在哪,旁边就能看见傅厉深。
白倦枝支着下巴,眉目间漫上明显的喜色,他笑着说:“嗯,今天我检查其他教室情况。”
“啊好羡慕,我也不想出操。”唐绵拉长语调长叹,没等白倦枝开口,门边就传来朋友的呼喊,于是小姑娘边往外走边匆匆忙忙的对白倦枝道别。
白倦枝无奈的摇摇头,起身拿上登记本,边走边问a1:【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a1顿了会儿才道:【在厕所蹲着呢,真的是变态,连你平时习惯都摸透了。】
【ok。】
……
走完了高一高二的教室,白倦枝被热的略微扯了下衣领,精致的喉结滚了滚,还是在撩了下腮边的碎发后,解开了最上面的扣子,裸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
他回教室放下了登记表,看了眼时间,估摸着还有五分钟他们就能做完操回教室后,才把高马尾散开,绑成半松垮的低马尾,装着无知无觉的进了厕所。
他半扎着黑长发,脸颊旁散落着些许碎发,长且翘的睫毛像是展翅的蝴蝶,衬得他蜜色的眼眸清透又漂亮,刚成年的少年身段正正好,小白杨似挺拔的身材,一眼望去,就像是书中温柔沉静的学霸男二,永远洁白如玉,永远如皎皎明月,高不可攀。
窥伺的阴暗目光森冷,是令人作呕的贪婪和淫邪——让这月光被践踏玷污,彻底为他所有!
“唔!”白倦枝站在洗手台前,正专注的让水流细细的冲刷自己的手指间的泡沫,也没在意旁边突然靠近的人,只以为是请假的同学,谁料下一秒,口鼻就被突兀的掩上一层湿润的巾帕,腰部也被一只手臂箍紧,剧烈的挣扎被彻底掩埋在灌了迷药的手帕之中!
在白倦枝陷入昏迷的前一秒,他头上扎着的皮筋因为挣扎滚落到湿了水的地面——
咚。
做着操的傅厉深心底突的一沉,剧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好不容易挨过最后两分钟,他几乎是踩着体育老师的话音冲回了教室,但“嘭”的拍开门,裹着空调风来的不是白倦枝皱着漂亮的眉眼看过来的瞪视,而是……空无一人的教室。
傅厉深心下瞬间嘚咯了两拍,拼命回忆着白倦枝的习惯转头冲到厕所——空荡荡的门半开着,覆了水的地面上静静的躺着一条半指宽的黑色皮筋,已经湿透了。
……
【校园文有迷药和春药是不是太离谱了?】白倦枝被反手捆着,坐在讲台上,打着颤的后背贴着冷冰冰的白瓷砖,牙齿死咬着下嘴唇,妄图咽下嘴里泄露出的,微妙的喘息。
a1也微妙的沉默了下,打着哈哈:【亲亲,变异剧情无所不能哦。】
白倦枝听出了什么,一看,骂到:【技能什么时候用的?什么叫被变态炮灰差点玷污时男主再次英雄救美?不上本垒你们誓不罢休是吧?】
【亲亲我也不清楚哦。】a1心虚的敷衍,注意到门口传来响声时立马匿了,不论白倦枝怎么喊都装死。
“醒了?”陌生的男声传来。
白倦枝抬眼望去,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男生,面容小帅,但周身令人作呕的气质生生破坏了这点帅气。
白倦枝警惕的忍着体内升腾的欲望,几乎让自己全部贴上了白瓷砖,妄图躲开逐渐凑近的男生。
但不论怎么躲,垂下的视野里,还是闯进了一只手。
那只手撩开白倦枝的裤腿,捏着他的脚踝,慢条斯理的撸下半截唯一留下的,半长的,裹着莹白皮肉的黑色棉袜,明显的黑白色差涩气的直戳人眼球!
“别动。”男生力气很大,轻而易举的就禁锢住白倦枝的挣扎,他头发微乱,皮肤偏黑,单眼皮下的瞳孔颜色很深,盯着人时很冷森森的。
他保持着这个动作,脸庞凑近了几分,令白倦枝作呕的甜腻水仙花香迎面扑来,或许是白倦枝的神情过于厌恶恶心,刺激到了男生,他从喉管挤出一丝冷笑,阴测测的,像是毒蛇缠绕住猎物的喉管将要绞杀:
“你怎么和那个傻逼在一起的?嗯?告诉我,我就不碰你。”
白倦枝很被动,体内烧的缭绕的火直往上窜,敏感的皮肤渴望极别人的触碰,可是内心的厌恶让他生生抑制住这种渴望,强硬着:“滚!”
男生一顿,似乎没想到他还能骂出口,怒极反笑:“不说?行!”
“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更好的!”他咬牙切齿,回忆起雇佣混混就要得手结果被那个人横叉一手,前两天还在小巷里搂着白倦枝亲吻的场景,就嫉妒的怒火中烧,肆虐的嫉恨几乎让他癫狂:“他一个靠父母的吸血虫算个什么玩意儿!也配碰你!!”
神经病!白倦枝的骂声憋在喉咙里,却因为几乎烧到喉咙欲望而被迫变成艰难的喘息。
耳边,自己压抑的喘息因为男生抚摸脚底的动作而变得略微急促,他眯着烧出泪的眼睛,脚上突然发力!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