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从,开始剧烈挣扎,他也不管不顾,哪怕我用脚踢他,他也置之不理。
车门打开,他将我推进了后座,动作是从未有过的粗鲁。
车门关上,他颀长的身体,置身在我双腿间,修长的指尖,拨扯着领带,嗓音沙哑而低沉,我是了解男人的,他声音越低沉,说明他心里越愤怒。
“再说一遍。”
“把你刚刚讲的再说一遍。”
我瞧着他满脸颤动的肌肉,自是不敢再说一字。
然后,他吼了起来,“说啊!”
捏得咕咕作响的拳头,从我耳骨擦了过去,重重击在了车座垫子上。
那力道,像是引了场不小的地震,震得我身体都弹了起来。
他微薄的唇,擦着我的脸颊,想咬我,似乎又不让自己真的咬到,气息全都喷洒在了我的脸上,那清洌的气息,是我熟悉又想排斥的。
他沉重的呼吸,说明,他的愤怒,已达到了顶峰,正徘徊在爆的边缘。
“阮深深……”
抵着我红唇,几乎是用气息喊的。
“你真的很有能耐,敢一二再,再二三,挑战我的底线。”
慑于6宴臣淫威,我没敢再挑衅,我也怕他疯,四年里,我也见过他过一次疯,那是我嫁他的第二个年头,公司周年庆,可能是因为高兴,他喝醉了,司机也醉了,员工打电话过来,说找不到壹号公馆地址,员工语气很轻蔑,当我开着车赶到,我才知道,员工是把我当成了6宴臣保姆。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我在6宴臣心里的地位。
可不就是保姆,不止是保姆,还是个陪睡的工具人。
我把喝得烂醉的6宴臣扶上车,他却将我抵在了后座上,那团温热的火源,像暴风雨一样,袭击着我的身体,而他嘴里,还说着不干不净的话,最后释放时,他竟然喊了一声‘雪雪’,我当时气得眼泪都掉了下来,6宴臣,你怎么能与我做着最亲密的事,而嘴里却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呢。
就在那天,我知道了有个女人叫倪雪,我也知道了这个女人,是他6宴臣心上一辈子也难抹除的朱砂痣。
事后,6宴臣完全不理我失落的心情,着脾气,还将自己的手,差点砸残废了,而我后来才知道,他之所把自己灌醉,是因为倪雪下午给他打过一个电话,说她的婚姻并不幸福,说她后悔离开海城,离开他了。
我一直都知道,6宴臣不止有暴力倾向,还有些偏激,沉默寡言的人,城俯也深,心里想什么,永远不想让别人猜透。
所以,以前,我是有些怕他的。
如果不是倪雪闹离婚回海城,把我逼上绝路,我没想过违逆他。
不过违逆这种事,像有瘾一样,有第一次,便就有第二次。
你胆大过一回,也就觉得再凶恶的老虎,也不过如此。
所6宴臣,那是曾经,是以前那个胆心懦弱的我,遍体鳞伤后,我并不怕他了。
“6宴臣,你与倪雪做那事,与我的姿势一样吗?”
由于难受,我心里有个邪恶的念头,才悄然兹生。
我想挑衅他,激怒他,想与他鱼死网破。
我轻挽的嘴角,我想,我的笑容应该没有温度。
“应该有一样的吧,都说花式招数一百多招,其实,我研究了下,就那么几个常用的姿势,你与倪雪,应该也不例外吧,倪雪被你搞,一定爽死了,毕竟,哪怕是她嫁人了,她心心念念的男人,仍旧是你。”
我扬手,指尖游走在他刚硬的轮廓上,我的目光,随着自己游走的指尖,而慢慢湿润,“感觉肯定是不一样的,毕竟,都是自己深爱的人。”
而我阮深深,这辈子,再也不可能体会那样的感觉。
体会到那种,两具身体,努力想要向对方靠近,哪怕天天缠在一起,也不觉得腻烦。
做那事时,彼此因激情而绯红的眼睛里,都是彼此的身影,深不可测的痴念。
那种感觉,哪怕是就这样死在对方身上,也会无怨无悔。
可是,6宴臣,我到底不是你最爱的人呵!
在床上,你也尽力,然而,却从没尽过心,你甚至,在事后,只会抽烟,从来都不曾抱过我一下。
我汗湿的身体,全是冰冷的绝望,身体是热的,心却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