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众人去景区玩,陈浩为了避免再被追问,就借故不去了。郑启龙媳妇她们在这边玩了半个月后就回去了,陈海也回了家。杨帆在本市,托人给他女朋友找了一份公职的工作,钱丽就在这边安定了下来。
在以后的日子里,不执行任务和不训练时,他们都在和女朋友老婆孩子聊天。只有陈浩,无聊的无事可做。赶巧的是,郑启龙这组,正好赶在春节安排休假。大家都高高兴兴地趁休假回家过年了。陈浩背着行李回到他母亲的老家,他们原先住他外公外婆的老房子,已经被他舅舅扒了盖上三层楼房。他舅舅舅妈见他回来了,很高兴也很客气地接待了他。
他在舅舅家放下行礼,去母亲和外祖父和外祖母的坟上上完坟,在舅舅家住了一夜,第二天,又去他爷爷奶奶的坟上上完坟,就离开了那里,准备去bJ,看望他父亲和小海。小海在电话里也是一个劲地催他快过去。
第五天下午到了bJ,小海在车站接到他,兄弟二人都是很高兴。回到父亲的家,家里保姆已经回老家过年了,继母亲自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陈父见陈浩来了,很是高兴。陈浩每次来,继母对他都很好,继母招呼着大家坐下吃饭。陈父见自己的两儿子,是越看越高兴,就多喝了几杯,无意提到郑娇,又忍不住把陈浩骂了一顿。就连小海母子都劝不住他,反倒他们母子俩也都被骂了一顿。
陈父骂完小海母子俩,又教训陈浩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格格家是军事世家,你们结婚,对你以后在基地展有很大的好处。你妈妈是个深明大义的女人,要不是她当年提出离婚,我就要转业或退伍回去,只能做一名普通的工人,为一家人的生计忙碌。我和你妈妈离婚,留在部队娶了你阿姨,我现在是副师级。你说,是副师级对国家的贡献大,还是一名普通的工人对国家的贡献大?”陈父见陈浩没说话,又接着道:“我现在就给格格打个电话,给你说说。你再打电话给她道歉,格格是个懂事的女孩,她会原谅你的。”
陈浩听他父亲要打电话,气的猛的放下筷子:“你要打电话,你就娶她。”说完,站起身回了房间。
陈海见陈浩这样顶撞他爸,忙用一只手捂住嘴,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又怕他爸把火气往他身上撒,放下筷子就跑回自己的房间了。陈父见两儿子都不理他了,陈浩还对他了脾气,火气又上来,在那里拍桌子骂人。继母见他有些醉了,也回房间不理他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陈浩就背上行李,出了卧室,来到他父亲卧室门前,轻轻地敲敲门道:“阿姨,我走了。”
继母一惊,想立刻出来又不方便。陈浩又来到陈海卧室外敲门道:“小海,哥走了。”
陈浩刚出门,小海睡衣外面穿着一件羽绒服追了出来:“哥!”
陈浩回头见陈海追了出来,停住脚步:“快回去,别冻感冒了。”
陈海:“哥,他是你爸爸你能别生他的气吗?他经常都是这样骂我,我都不生气。”
陈浩:“小海,哥没生爸爸的气。是想趁休假出去四处走走。”
陈海:“你想去旅游,你等我一会,我陪你去。”
陈浩:“听哥的话,你在家陪爸爸和阿姨过年,哥说回来,就回来。快回去吧,别感冒了。”
陈浩把陈海推转身,自己也转身往楼下走。他知道陈海没回屋,可他不敢再回头叫他快回去,他大步地往下走。
陈海:“哥!”
陈浩停了片刻,没有回头,泪水还是流了下来,他快步走出小楼。刚到门口,正好有出租车经过招手上车,他想尽快离开这里,他怕继母追出来不让他走,他一刻都不想留在这个让他要窒息的地方。
正在去往车站的路上,陈浩的爸爸打来了电话。
陈浩接通电话就亲切地叫道:“爸!”
陈父:“儿子,你跟爸还生气吗?”
陈浩装作轻松地道:“爸,我没生你气。只是想趁休假出去走走。”
陈父:“爸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只是一时糊涂……”
“你老毛病又犯了。”电话里传来继母说陈父的声音和继母抢电话的声音:“小浩,”
陈浩:“阿姨!”
继母:“别听你爸的,你想娶哪个姑娘,就娶哪个姑娘。回来吧,难得你过年休假,我们过个团圆年。”
陈浩迟疑一下道:“阿姨,过年还有十来天,我出去玩几天再回来。”
继母:“小浩,你要答应阿姨,玩两天就回来。”
陈浩答应了继母,来到车站下了出租车,他站在车站却不知道该往哪去。想来想去,还是先回基地。第二天下午他来到小镇,从小镇到基地大概四公里左右没有公交车。他知道这个时候,郑启龙他们都在家准备过年。他也不急着到基地,北风呼呼地吹着,天阴沉沉的像要下雪,陈浩感觉风吹透了衣服,浑身没有暖和的地方,他在北风中,任北风肆意地吹着,背着行李慢慢地往基地走。
回到基地,正赶上晚饭时间。陈浩没去食堂,一个人睡在空荡荡的宿舍里。他肚子早都饿了,可他不想去吃饭,他怕有战友问他。赶到新年休假,可是战友们梦寐以求的好事,可对于他来说,却成了负担。想到以前五个人住在这里,大家亲如兄弟,说说笑笑的,可现在,他感觉好孤单。这夜,他失眠了。
迷迷糊糊地刚睡着,立刻又醒了,他看看时间五点了。他忙起身穿衣起床,忽看清空荡荡的宿舍,他才想起自己是在休假时间。他习惯性的想去训练,可肚子又饿的难受,他又睡下。终于等到早饭时间了,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在食堂果真有很多战友遗憾他不在家过新年。
早饭后,他本想去找杨帆玩的,因为杨帆家就在本市,可他又怕打扰杨帆,就独自坐在一边,看别的组训练,天上飘起了雪花,他也不想回宿舍,因为宿舍里空荡荡的,让人感觉更孤独。这时,他的电话响了,他担心是继母的电话,他掏出手机一看,见是中队长的电话才松口气。
陈浩:“喂。”
中队长:“陈浩,听说你回部队了。”
陈浩:“是的,昨天下午回来的。”
中队长:“你到我办公室来。”
陈浩答应着挂了电话,向中队长的办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