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婉一听女儿出事,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见岳琪琛似乎只想对自己说教,根本不在乎女儿的情况。
她一把拉住岳琪琛的手,颤巍巍催促:“带我去见然然。”
岳琪琛甩开张婉婉的钳制,没好气解释:“去什么去,我已经让妈带着人去医院了,我们在家等着结果就好,这时候去不是上赶着让人讹。”
张婉婉听着岳琪琛的话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了,她这是要将女儿和婆婆推出承受对方家长的怒火,一想到敏感的女儿此刻受到的伤害,她越觉得岳琪琛不配做父亲。
她急忙拨通了婆婆的电话,当问清地点后,想都没想就冲了出去。
房门关闭的那刻,岳琪琛的咆哮从里面传出:“张婉婉你是不是没长脑子,妈就一个老太太他们能把她怎么样……”
张婉婉不理会身后怒吼的岳琪琛,她只想先用电话安抚女儿几句,却现那面异常的吵闹。
等她怀着忐忑的心到了市人民医院,现受到惊吓的女儿正瑟缩在角落,而她的婆婆不知为何居然躺在了地上打滚。
“然然,妈妈来了……”
“呜呜呜……妈妈……我没打人,是他自己摔倒的。”
终于有人倾诉心声的岳然然扑倒母亲怀里,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张婉婉将女儿紧紧抱在怀中,现女儿并没有受伤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下。
但孩子心灵的创伤怕是更可怕,她拍了拍女儿瘦弱的背,柔声安慰:“妈妈知道,我的然然最善良,一定是有人误会你了,我们一起去跟她们讲清楚好不好。
“好……”
张婉婉刚安抚好女儿,就见一个身材纤细满头浓密的大波浪、浑身充斥着刺鼻香水味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
“你就是这孩子的妈妈?”
“没错。”
张婉婉将女儿护在身后,丝毫不畏惧对方强势逼人的态度。
她冷静道:“孩子还小有什么问题,我们大人交涉,如果真是我女儿犯了错,我们愿意承担医疗费用,但是若不是孩子的错,你也需要给我的女儿道歉。”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对方家长肯定不是省油的灯。
那中年女子被张婉婉的气场震慑,气势肉眼可见地低落,她指着身后耍赖的李彩玲略显愤慨解释:“这你妈还是婆婆,也太不讲理了,我们家思语还在做检查,只不过让她交些费用就开始撒泼打滚,简直没办法交流。”
张婉婉不得不上前将婆婆扶起,小声在对方耳边叮嘱:“妈,你这么闹没用的,凡是都要讲证据的。”
她不理解这都什么时代了,李彩玲总是觉得声大就有理,习惯了不分场合撒泼,她终于明白岳琪琛为什么不愿来,怕也是丢不起这人。
努力半晌的李彩玲,好不容易盼到对方怕自己,没想到张婉婉一来就将自己的计划都打乱了,心烦地推了儿媳一把,冷脸质问。
“张婉婉你哪头的?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说话,我儿子的钱也是辛苦挣的,明明是他们讹人。”
见对面的家长凑近,李彩玲更是来了精神,根本不给张婉婉反驳的机会,叉着腰开骂。
“我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娇气的孩子,摔个跟头就要来医院,还做那么贵的检查,分明就是拿人当冤大头使。”
李思语妈妈一听气到跳脚,她向来都是主动强势一方,却被一个不起眼的小老太太占了上风,这叫她如何忍耐,也不顾上医院人多,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地回怼。……
李思语妈妈一听气到跳脚,她向来都是主动强势一方,却被一个不起眼的小老太太占了上风,这叫她如何忍耐,也不顾上医院人多,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地回怼。
“你们不要太嚣张若是我家孩子有个好歹,定要告得你们倾家荡产,你家孩子也别想继续在这个幼儿园上学。”
“哎呦,还要告我?我老太婆是被吓大的么?你去啊,不去你就是孬种。”
……
一时间,两人的吵架声充斥着整个医院。
张婉婉默默忍受着往来人群异样的目光,她听了半晌也明白了原委。
之所以因为一个推搡就来了医院,是李思语倒地后一直说腿疼,老师没办法才联系了双方家长,而张婉婉第一次手机没电关机,就遇见了这种事情,真是让她十分懊悔。
张婉婉回头打算安抚一下女儿受伤的心灵,就见女儿的班主任张老师拿着收款票据一溜小跑地回来。
她急忙带着孩子迎了上去:“张老师,对不起我来晚了,思语若真是被我女儿弄伤的我们一定不推卸责任。”
张老师见到张婉婉来了,真得松了口气。
她才二十几岁刚参加工作,平日里带带幼儿园的小朋友还勉强应付,处理撒泼的家长她真的快被逼疯了。
张老师将票据塞入了张婉婉的手中,柔声解释:“一共交了两千元的费用,大夫说孩子小,最好是做个核磁好好检查一下。”
张婉婉点点头刚接过票据,就见医生带着李思语走了出来。
“哪位是李思语的家长?”
“怎么了医生,我家孩子骨折了,还是软组织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