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云栽的变化,李墨兰心痛失去的5oo星币巨款的同时,也在难受于她究竟还是变了,为一己私欲去控制别人的思想,手段卑劣且恶毒。
算了,多想无益。
“你把具体情况从头到尾说一遍吧。”
“是。”
听完云栽毫无隐瞒的叙述,李墨兰难受的情绪得到了缓解。
所幸,林噙霜有听她的劝,这回儿没有去害卫恕意。
当然,也没有多上心,多着急,多殷勤就是了。
至于为什么卫恕意还是会一尸两命,这就要问盛紘和老太太、王若弗了。
古代子嗣传承何等重要,为什么在这般顶顶重要的传承大事上,三个话事人竟然全都不在家,就留一个小妾管事儿。
以及为什么最开始帮卫恕意接生的稳婆跑了后,王若弗院里懂接生的赵嬷嬷和李嬷嬷就那么凑巧的,一个喝醉了,一个也回家探亲去了。
到最后,等林噙霜让人去请回来大夫和稳婆时,已经太晚了。
卫恕意的死,李墨兰没有怪到林噙霜身上,也不愿意为了外人,叫林噙霜伤心,是以等林噙霜从照青院回来时,李墨兰已然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和心情,小小抱怨两句便将林噙霜让云栽瞒着自己的事儿揭了过去。
“对了阿娘,卫小娘好端端的怎么会早产?她不是还有些时日才会临盆吗?”
经李墨兰提醒,林噙霜也想起了这一茬,疑惑的看向一旁的周雪娘。
周雪娘蹙眉想了想,摇头道:“这事儿之前忽略了,我这就下去调查。”
林噙霜点头,“嗯。”
出了林栖阁,周雪娘让底下人去小蝶和小桃那套话,只可惜小桃由于年纪太小,当时并没有伺候身边;其他给卫恕意和盛明兰干粗活的丫鬟婆子,卫恕意不大亲近,也不问不出具体情况;为全然目睹了盛明兰将卫恕意气早产的小蝶却是个忠心之人,为了保护盛明兰的名声,直说只是意外,旁的一概不知。
得到这个回答,李墨兰并不意外。
没了偷炭局,对卫恕意忠心耿耿的小蝶就不会离开,外人想从她嘴里问出对盛明兰不利的消息,自然困难。
之所以要问林噙霜,左不过就是想试试罢了,若是林噙霜能查出真相那最好,手里就多了一张把柄,查不出也没啥,大不了以后需要这个把柄的时候,给小蝶贴张真话符。
想到这儿,李墨兰一愣,继而笑开。
果然,突破底线的事儿,开了个头,以后就再也止不住了。
下午,盛紘和王若弗,以及老太太得到消息后都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一个两个的火气都不小。
一进门就看王若弗已经骂开了,怒火滔天。
“我费尽心机地把她塞到林噙霜那院子里头,一点用场都没派上,就落得这么个结果。”
“这回倒好,林噙霜那个小贱人没中招,倒把我们的人给暴露了出来。”
“早知道会这样,就应该等卫恕意那贱人生了后再去润州的,好歹还能在那边住几日,不用这般急慌慌的赶回来。”
王若弗又气又恼又伤心,心里别提多悔了,拉着盛华兰的手直哭道:“往后我们去了汴京,还不知道得多少年才能见你外祖母、你舅舅一面,这回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忒冤枉。”
盛华兰和刘妈妈对视一眼,只能连番劝慰。
另一头,盛紘已经在拷问下人了,阵阵木板拍打在皮肉上的声音伴随着奴仆的惨叫声,让整个院子都变得格外阴森凄厉。
听完东荣禀报的供词,盛紘被气得额角抽痛,直捂额闭眼,心里痛苦非常。
盛紘原以为后院的这群女人只是想要卫恕意的命而已,想着老太太帮自己良多,那便遂了她的愿,让她抱养盛明兰,至于刚出生的孩子,未免累着老太太,抱到王若弗身边就是了。
而王若弗想要的是管家权,这也很好解决,林噙霜的心思,盛紘也知道的很清楚,是以十分配合的应了王若弗这几天去润州王家的提议。
可结果却出乎了盛紘的意料,叫他惊诧非常,不仅林噙霜没动手,王若弗和老太太相斗,还连累了他即将出世的小儿子,这可真真是叫盛紘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了。
“霜儿,辛苦你了。”盛紘抱着林噙霜感慨道。
林噙霜亲昵的蹭了蹭盛紘的肩膀,温婉笑道:“只要紘郎不怪我没保住卫妹妹就好。”
盛紘怜惜的抱紧了林噙霜,温声道:“这事儿怎么能怪你?放心吧,你的心意我都明白的。”
通过老太太和王若弗算计没了他的小儿子这件事儿,盛紘深刻的现,原来林噙霜才是最爱他,最在乎他的人。
哼,老太太和大娘子还总说霜儿同他好是有所图谋,如今究竟是谁更有私心,一目了然。
看盛紘这会儿心情没之前那么糟糕了,林噙霜这才道:“紘郎,如今你回来了,可得去好好说说墨儿那丫头。”
“哦?”
盛紘有些好奇,好端端的怎么说到了李墨兰,“墨儿怎么了?”
林噙霜无奈道:“那日你和大娘子走后,我想着家里还有个临近产期的卫妹妹,便吩咐雪娘多注意这些,有事情立马来报,恰巧叫墨儿给听了去。打那以后,墨儿一直都很紧张,晚上也休息不好,听云栽露种说,夜里翻来倒去的,没得安稳。”
“我问她怎么不好好休息,她说担心弟弟妹妹。如今那孩子去了,墨儿可难受了,人也颓靡了好几日。”
女孩里,除了盛华兰外盛紘最疼爱的就是李墨兰了,这会儿听说了李墨兰状态不好,登时急了,将后面的摊子留给东荣后,便随着林噙霜回了林栖阁。
一直通过定位在盛紘身上的摄像头关注盛紘查案情况的李墨兰,注意到这一情况,忙开始酝酿情绪,回想从前伤心的事儿,看过的悲剧影片,等盛紘火急火燎的来到李墨兰卧室时,看到的便就是李墨兰懒懒的靠在床栏上,精神萎靡,整个人看着都没什么生气儿。
见这样子,盛紘和林噙霜都心疼的不行,忙连连劝慰,直将李墨兰给哄睡了,这才肯离开。
在林噙霜屋里坐下,盛紘叹道:“墨儿这孩子,真是至诚至性,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