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生连同椅子向后倒下,重重砸在地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刚才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控制不住的摔倒在地。想爬起来,身上却没有了一点气力,更要命的是,就在这一刻,他的嘴和鼻子好像同时被什么东西给堵上了一样,完全无法呼吸,而眼眶和太阳穴处像是同时被利刃插入一般剧痛无比。
彦生忍不住痛苦的仰脖嘶吼着,浑身抽搐,而手毫无规律的胡乱挥舞,像是在和什么搏斗,又像是一只正在被剥皮的野兽。
但很快,他的双手居然死死的掐在自己的脖子上,脸迅由通红变成了整个黑紫。
徐探员忙从椅子上一跃而起。
“彦生,你怎么了彦生!”
他绕着桌子跑到彦生身旁。
可话音未落,彦生就忽然安静下来,身体抽搐着彻底昏死过去。
他昏倒前凄厉的惨叫声,把拷在大厅的犯人吓得够呛。
在办公室外,几个金碧眼的壮年男子用只有他们听得懂的语言交头接耳,其中一个看起来有些像领的刀疤男恶狠狠的对其他人警告道。
“一定要硬抗到底。
不要出卖神,它会庇护我们的。
否则如果我知道谁背叛了神,我们一定会让外面的兄弟让他和家人接受神罚。
当然,神也会让他和所有的家人都受到应有的惩戒!”
听到他的威胁,其他几人只能脸色苍白的连连点头,可随即彦生惨绝人寰的叫声让他们顿时战栗起来。
他们还以为彦生在里面接受了“特殊问话”,这种惨叫声显然是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探员,我有情况要反应。”
“我坦白,来人啊,我要全部都交待。”
。。。。。。
原本就有些摇摆不定的几人,此时完全无视刀疤男的威胁,争先恐后站起来大喊大叫着准备“坦白立功”。
可惜,他们的语言只有他们能听懂。
大厅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只有一个和这个环境显得格格不入的少女,和瞳都是一样的褐色,身形高挑,育的十分傲人,但长的却十分稚嫩,她蹲在那里,周围目光无不落在她的身上,
她虽然同样惊恐,甚至被彦生的惨叫声一下吓到跌坐在地上,但很快平静下来,低下头悄声的一遍遍念诵着
“神每思索一次,就诞生一个新的自己。
我们正是那些思索之念,是神念的具象,是一息之间的存在,也是不可久存的过往。
我们存在是要替神行使它的思索之念,是要服从他的思索之念,是要为这之念牺牲和破灭。
我们是替神探路。
我们虚弱又强大,因为念头不是坚韧的存在,它必不会永存,必然要变化。
但我们受神庇护,没有真实,也无法遇到真正的威胁和创伤。所见所闻,不过是杂念邪念。
我们的归宿,是终要回到神的身体里接受净化,重新和他融为一体。
替他消亡正是我们回家的路,是正念的回归和宿命。
我们的诞生就是源于分歧和斗争。
我们放弃存在,就是为了消除分歧和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