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脚步声靠近我的房门然后停止,透过门缝我看到了我哥的皮鞋。
等了十多分钟,我哥才敲响我的房门。
“小宝?小宝?”我哥声音轻轻的,我心里的火气重重的。
我把房门打开,闻到了好大的酒味。
伤口还没好又开始整,到时候留了疤又哭哭哭。
我哥没等我说话,自己先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一顿解释。
我强忍着火听完了,一句话总结:有个很重要的饭局上有个很重要的人,推不掉只能喝。
“哟,宋星河你是个什么东西啊,值得什么大人物给你灌酒。是别人看上你了吧?”我以最大恶意揣测我哥。
我哥苍白着脸解释。
我懒得听,打断我哥:“那就是为了给你现任金主争取咯?真敬业呀,宋星河。”
我用力把房门关上,把我和我哥分成两个世界。
我看着那双皮鞋停了很久,然后拖着步子走了。
过了一会,我看见另外一双皮鞋出来。
“小宝,我还要出去,今晚…”我哥顿了一下,“今晚我不回来了。”
呵,爱走就走,搞的好像我很在乎一样。
我打开电脑,打起游戏。
草,妈的一把没赢。
我哥还真他妈没回来。
草。
喝喝喝,留了疤看还怎么勾引金主。
六月十六
我单方面跟我哥冷战。
六月十七
我哥又开始每天回来了。
但不是在搞什么文档就是在发消息。
我才懒得关注。
七月三
我哥软磨硬泡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车开到一栋新修的办公楼停车场里,我哥推着我坐电梯坐到顶楼。
电梯出口铺了红毯,一溜人在门口排出队形。
电梯门一开,我的耳朵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欢迎二老板巡查”中快要淹死了。
我哥搞什么名堂。
我哥推着我到一间办公室里。
办公室一看就是我哥装修的,跟家里的风格一模一样。
我哥推着我到落地窗前,整个城市尽收眼底。
我哥转了个弯单膝跪在我的轮椅前,仰头直视我的眼睛。
一般来说,直视会给人带来压迫感,但我哥从来没有。
可能是因为我哥从来都是一副好欺负任我揉搓的模样。
我觉得主要是因为那双眼睛太柔了,用春水来形容都算形容硬了。
一种三月春风绕指柔的感觉,我哥看着我就像看着他的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