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师道:“好,你等着!”
楚云台道:“我当然等着,不过我还是要给你个建议。”
那镖师瞪着眼睛,咬牙看着楚云台。
楚云台道:“你若请不出你们总镖头,最好也把镖局里武功高些的人叫出来,我想浪费时间。”
镖师冷冷道:“这是你自找的!”
镖车就停在路边,角落上已经积起了一层沙土。
楚云台也站在路边,可他身上的长衫却洁白如旧、不染一尘。
远处正有四人飞一般的冲向镖车,也是在冲向镖车旁的楚云台。
为的一人腰间插着一柄软剑,没有剑鞘的软剑,就插在那人的腰带间。
或许是因为之前的镖师通报之时说了,这个人看不惯别人用好的剑鞘作为装饰,他才拿掉了剑鞘一样。
剩下的三人中,一人手握红缨长枪,一人背负九环大刀,还有一人腰间也是一柄鲨鱼皮鞘的长剑。
楚云台眼梢一瞥,笑道:“真是浪费了。”
突然楚云台猛地回头,那四人就在他身侧三丈左右的地方突然停住。
楚云台戴着斗笠,这四人是看不见他的眼睛的,但这几人却都感觉到,在这斗笠之下是一双可怕的眼睛。
插着软剑的人问道:“是阁下劫镖?”
楚云台冷笑道:“你们在震元镖局中任何职?”
插着软剑的人问道:“阁下此言,是认为我们没资格问这事?”
楚云台默认。
他本就是为了引出郑观山,若是这次来的还是些小人物,便又要浪费一些时间。
插着短剑的人笑道:“我是震元镖局的副总镖头,这三位都是镖局中第一等的镖师。”
楚云台冷笑道:“副总镖头?郑观山是不敢来见我吗?”
手握长枪的汉子骂道:“小子,就凭你也配见我们总镖头?”
说着,他人已冲出,手中长枪已经猛地刺出,他枪尖如游龙一般令人眼花缭乱,不可招架。
可枪尖还未到,楚云台的人已经不在原地。
他不知不觉间,已经站在了那汉子身后。
使长枪的汉子后颈一凉,却又能在第一时间转过身来,手中长枪扫出,似有千钧之力。
电光火石间,楚云台骤然出手,梧桐雨已经刺入长枪的枪杆。
谁也看不见楚云台是怎样出剑的,只能看见那汉子手中的枪杆已经被剖开。
那汉子手心也扎满了木刺。
插着短剑的人抚掌道:“好快的身法,好快的剑。”
楚云台道:“你岂非已经见过一次?”
插着短剑的人道:“我却没想到,在关外还能见到楚先生。”
楚云台道:“我又何时想过,大盗青花蛇已经做了震元镖局的副总镖头。”
这人竟是多年前臭名昭著的大盗,青花蛇杨万春。
杨万春道:“这都亏了楚先生。”
三年前,杨万春是在江东为祸一方之时,曾被楚云台遇到,楚云台便出手击败他,并将他放逐出海。
没想到他竟到了关外,还做了震元镖局的副总镖头。
楚云台冷笑道:“看来震元镖局收留亡命徒之事,并不是空穴来风,那你身旁这两位?”
杨万春狞笑道:“我身旁这两位,是我报仇的帮手!”
话音未落,杨万春腰间的软剑已经抽出,迎风一抖,如青蛇一样舞动起来。
楚云台才欲开口,一柄九环大刀已经在他眼前横斩而出,刀锋直逼他的咽喉。
他旱地拔葱一般跃起,灵巧地躲过了刀锋,又在那刀身山轻轻一点,身形以翻越到那人身后。
翻越到带着鲨鱼皮鞘长剑的那人身侧。
那人正欲出剑,梧桐雨剑鞘在他剑柄上轻轻一点,他的剑却怎么也拔不出来。
梧桐雨却已出鞘,剑锋直刺杨万春的心口。
可梧桐雨的剑锋却在杨万春失去了锋锐,因为杨万春的软剑已经卷在在梧桐雨的剑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