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阮流苏现,斯见微却好像也越来越享受,他并不打算结束,甚至还想要加薪继续维系。
阮流苏越来越后悔当初去应聘。
她喜欢斯见微,有多喜欢就有多想要对等。
可惜暗恋的人都是卑微狗。
就这么忙了两周,斯见微没主动找过阮流苏。
比起上一学年,斯见微还会经常在伦敦,周一到周五在学校上课,做课题研究,到了周五下课,他基本都会直接登上直升机或私人飞机,直奔其他城市工作,对时间的利用有时甚至精确到以分钟来计算。
到了第二年下半年,斯见微经手的业务板块越来越多,有时在家吃顿饭的功夫还要开会。
这学年的斯见微非常忙碌。
有时候阮流苏会主动问候一下斯见微,他过了很久才回一句:“在忙。”
睡多了同一个人,总是会腻的吧?
怎么好像总是只有她一个人在感情里困惑,迷茫,然后害怕,退缩?
阮流苏自觉地不再凑上去主动问候,只遵守他们一开始的约定,定时报备。
两个人又开始陷入无声的冷战。
阮流苏给秦书淮打电话的时候,下了很久的决心。
她想,算了,少爷这么幼稚,那她还是让让他吧。
都喝了这么多酒了,睡在别人家也是给别人添麻烦。
阮流苏还是选择了低头。
出于关心,斯见微带着一身酒气回来,她还想去照顾他。
但斯见微把头一偏,让她别碰他。
他就生气了。
斯见微盯着她质问:
“你什么意思?”
再好的人也是有脾气的,斯见微今天这个态度,让阮流苏自我规劝都没有任何理由。
“就字面意思。”阮流苏回答,她再也不想低头了:
“璨璨是你的狗,我六月份毕业就要回国了,不可能一直带着它,你该重新给它找个保姆了。”
斯见微又听到她提这个,只觉得心底无比的烦躁:
“是啊,你说对了,我正在帮它找后妈呢,更漂亮更贴心更好睡的后妈!”
阮流苏只觉得心被什么扎了一样,她低着头愣了几秒,眼泪突然就掉了两滴下来,头也不回就走了。
斯见微解了外套,扯掉衣服去浴室冲澡。
他真的被酒气蒙蔽了理智。
冲完澡裹着浴巾出来,阮流苏又回到这间卧室里,手里还拿着东西。
“你又回来干什么?”斯见微语气稍微好了点,他从柜子里翻出和阮流苏身上那件睡衣情侣套的,三两下穿好。
阮流苏把药放在温水旁边:
“这是解酒酶,你身上很红,还是吃一颗吧。”
她站在床边看斯见微,眼神有些试探,又有些谨慎。
斯见微一股火从下往上逼,他走过来把药吞了,又灌了一大口水。
刚想问阮流苏,还要不要和他睡觉,她立刻给他一个当头暴击:
“这卡里是这一年多你给我开的工资,除了我妈妈生病的治疗费,还有一百零五万,我都存下来了。”
阮流苏把一张银行卡递到斯见微手边:
“还是要谢谢你,其实花不了那么多的。”
阮流苏看斯见微不收,又把银行卡放到水杯旁边,继续说:
“我算了笔开支,具体明细明天你邮箱,剩下的钱算我借你的,按照银行的定存利率慢慢还,可以吗?”
“不可以。”斯见微回答得很快,声音有点颤。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阮流苏。
他原本以为阮流苏就算离开,也会把最后两个多月好好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