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难追,是汉子就敢作敢当。”桑生禄看着万三,说。
“要是我出手,他俩活不了。”万三低头吃着饭,说。
桑生禄也知万三出手狠辣,不由地将信将疑。眼睛看着长荣、厚承,问:“说,咋回事?”
“昨夜子时,我俩正在值班,就听到院子里有人喊我的名字。我以为是自己人,便打开了门。那人长的比我高,没等我看清他长得啥样,就挥手给我一耳光。我就晕过去了。”桑长荣说。
“我看那人打长荣,忙上前解释。那人挥手又给我一耳光,我也昏过去了。”桑厚承说。
“两个人,都没看清那人长的啥模样?”桑生禄问。
“黑灯瞎火的,真没看清。关键是那人知道我俩的名字,我们以为是自己人。”桑厚承说。
“不要难为他们了。你的队伍里,一定有共产党的卧底。”万三把筷子一放,大声说。
“不可能!”桑长龙大声说,“有共产党的卧底,咋只救了韶满妮娘俩,没救其他人?”
“真是个笨蛋。只要韶满妮到了姊妹团,合谷生的事,姊妹团就都知道了。你们杀了我大姐,向杏英、鱼继英咋报仇,你们比我清楚。”万三冷笑着说。
“就是说,我只有保住这十一家人的性命,姊妹团才不会要我家人的性命?”桑生禄看着万三,说。
“不愧是地里猴,就是聪明。”万三笑着说。
“咱的家人在愚次,那是日本人的天下。谅她姊妹团也不敢到愚次撒野。”桑长龙说。
“住口!赶快下令,把那十一家的哨兵撤回来。”桑生禄看着桑长龙,怒斥说。
桑长龙瞪着万三,气冲冲地走了。
万三哈哈大笑起来。
“鬼难追,麻烦你给姊妹团捎个信,就说我今天已经把十一家的哨兵撤了,保证这十一家人的安全。”桑生禄说。
“何须用我?鱼冠天今天不是要来吗?你直接说给他就是了。”万三说。
桑生禄听了,点点头,说:“你不是要凶手吗?这两人就是。”
长荣、厚承疑惑地看着桑生禄。
万三点点头,说:“我大姐的尸在哪里?”
“就在合家祠堂。”合基格说。
“那就麻烦你带上黄裱、带上香,陪我走一趟吧!”万三对基格说。
基格忙喊家奴准备。
万三看着长荣、厚承,说:“你俩也起来吧,抬着这具尸体,一块去祠堂。”
长荣、厚承看着桑生禄。
“现在,你们一切听鬼难追的。”桑生禄说。
两人连忙应诺。抬着警卫员的尸体,跟着万三、基格,来到祠堂。
院子里,排着十五口棺材。棺材没有封棺,棺材盖就在旁边放着。万三来到第一口棺材,里面躺着的正是力万英。第二口棺材,躺着的是桑兰英;第三口棺材,躺着的是向红英。
万三的泪水流下来,从基格手中,接过三炷香。基格赶忙掏出洋火,把香点燃。万三拜了拜,把香放到棺材盖上,又去给桑兰英、向红英点香……
万三返回到万英的棺材前,从绑腿中抽出匕。长荣还站在那里,专注地看着万三上香。一道寒光闪过,长荣的人头,已经被万三割了下来。血从脖颈上喷出来,吓的众人一声尖叫,慌忙躲避。
在众人的惊叫声中,万三抓着长荣的头,把头颅放到万英的棺材盖上。
厚承这才明白过来,桑生禄那句话的意思。慌忙跪倒,说:“三爷,人不是我们杀的!”
话音未落,寒光闪过,人头又被万三抓过来,放到万英的棺材盖上。然后,万三又把警卫员的人头割下来。三颗人头,并排在一起。
众人见识了万三的手段,也见识了万三的狠毒。
万三跪下,将黄裱纸接过来。基格已经吓的瑟瑟抖,但还是陪着万三跪下,将黄裱纸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