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众女婢服帖的低头,微微作福。
“哎哟,婆婆妈妈的,你快去吧,待会糖汁子流进你的尻包儿啦,哈哈哈。”安小六扮着鬼脸,忍着笑道。
灵哥打趣般笑道:“你那张破嘴,现在撒起欢了?你啊,也就在我面前话里藏厉,典型的窝里横。。。。。。”
说着朝画舫艞板上走去,走到中间,扭回头,又贬损了一句:“哎,也不知道谁啊?天天在京都的拿着端庄高贵的款儿,像个娴静贞雅的小白兔。”
“怎么一到俺们这西京,露了本性,这撒开了欢儿,成了上房下河的小猴孙,羞不羞?羞不羞?”
说着还用食指在面皮上扒了了扒。
安小六嘴上也是不饶人,摆摆手,示意她快走:“你。。。。。。快去吧,别打扰我看戏,待会尻包儿都给染红啦,哈哈哈”
边上伺候的婢女也是忍俊不止,联想到如此灾难画面,含羞带怯。个个只顾得低头捂嘴,眸子里荡漾着再大的笑意,也都不敢笑出声来,憋得煞是辛苦。。。。。。
“。。。。。。赶明儿,就给送回京都。。。哼!”灵哥无奈的摇摇头,只得快步走上画舫。
突感天色变暗,头上偌大的云彩骤然裂开,雨点零星飘洒。
站定船头后,颔示意跟着的婢女太阿,让她去给岸上的人准备雨具。
太阿领命,站在画舫船头就唤开了:“姑娘们,要下雨喽,回船上歇息躲雨吧。”
说罢便进入船舱找寻雨具。
赤霄从凉幕里伸出手,果然有雨滴慢慢飘打在柔夷上,忙淡定地招呼道:“快快快,要落雨了,小雨之后是大雨,看样子,还要落下雷来,咱都别在树下逗留哈,快快收拾起来啦。”
“可上面的热闹,还没收尾啊?”安小六嘟嘴不满指道。
赤霄可没惯着她,支使着那些还在磕牙的丫鬟们,赶忙收拾了起来。
虽各自手头整理着活计,但所有人都故意放慢了节奏,时不时偷瞄着高处的热闹。。。。。。
“两位小爷叫骂半天了,要落雨了,别光动嘴,干起来啊。”围观的看客见要落雨,纷纷鼓噪着章知白和薛衙内赶紧动起来。
“就是,就是,雨水又要来了,两位文斗,武斗,倒是比划一二啊?”
“带着雷呢,有仇快报,有怨快了,两位公子,莫在树边停太久啊,尽快决个胜负啊”
“两位郎君都没背着房子出门,要平事儿就快些啦,别待会引了雷,跑都没地儿跑。”
看客们眼看黑云卷着雨水就要来了,没耐性的已然先一步撤退,只剩下个别心横的,还在坚守阵地,他们巴巴的等着结果。
毕竟,明日上工访友,这一份谈资在手,每一个都是人群当中最靓的仔。
于是,半是关心,半是催促,巴巴挑着两人尽快:即决高下,也分高低。
但多是远远鼓噪,丝毫不敢踏进侍从围成的圈内造次。
可惜,章知白与薛衙内这俩人好似耗上了,依旧是一高一低的叫骂着磕牙,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
章知白听着催促,笑道:“喂,薛二狗,别空耗了,划条路子,别待会真引来雷,给你劈两半,连累小爷。”
“你先顾好你自己吧,你现在可是欠着我好大一笔钱,可千万别被劈死,咱可没有死后账消一说。”薛衙内顶呛道,
薛衙内知道,今日不耗个字据出来,自己贩马的钱会损失一大笔。
很可能要紧的事儿,也办不成了!
贵人或许还会因此得罪惨了!
到时候家破人亡的人,说不定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