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我看我们还是离开吧!这位找了你这么久都没有音讯,要是看到你,岂不暴走?”
竹青觉得很好笑,这俩世子像猫捉耗子,相互调查,相互提防。
可是论处境,谁又没比谁好多少。
“不必,他喝成这样,想必连人都认不清,还想抓我?”
珠帘之后,傅含清依旧气定神闲,毫不慌乱。
“可,这齐笙也不是等闲之辈,如若他跟您一样扮猪吃虎,那我们不就着了他的道?”
这竹青说的是酒量,莫不是这齐笙知道他们在这儿,为了不打草惊蛇,故意装醉前往。
“放心,这齐笙自幼洁身自好,从不沾酒,不逛花楼,今日酗酒,倒是稀奇。”
毕竟是从幼时就屡屡被强行拉出来对比的人,傅含清又怎能不了解?
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此刻这齐笙脸色红的像被烈火灼烧过一般。
双眸混沌不堪,连睁开都异常艰难。
他左手扶着桌子,右手拿着酒壶。
高高扬起脖子,把烈酒悉数灌下。
桃花酒从壶口撒了出来,沾湿了他的衣襟。
“为什么!我明明那么努力!为什么父王要这么对我?!”
这十多年来,齐笙活得有多辛苦,傅含清都看在眼里。
他一身本事,却毫无用武之地。
王爷处处偏袒齐霄,把所有能建功立业的机会,全都留给了他。
“客观!您醉了!您家在哪?要不我送您回去吧!”
虽然收了金锭子,但是喝太多酒,是会死人的。
冲
这齐笙的这身打扮,怎么着都是非富即贵,店老板不想惹麻烦。
“回家?!我哪还有家!那是牢笼!我不要回去!”
面对店老板的劝阻,齐笙一把推开了他。
酒壶从手上滑落,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后,瞬间四分五裂。
“先生,您……”
看着他这幅摇摇欲坠的模样,店老板下意识想去拉他。
结果差了一点,齐笙直接一头栽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这……这可怎么办啊……”
站起身,傅含清拉开珠帘,从口袋里掏出几两银子递给了店老板。
然后示意身后的竹青,一把把齐笙背起来,扬了扬唇角。
“这人我认识,就把他交给我吧。”
店老板快要打烊,正愁没人管他呢。
这下倒好,可以袖手旁观了。
“好,谢谢您了。”
从店里出来,夏日的夜晚异常闷热。
已经快夏末了,这气温还没有半分消减,反而越发猖獗。
“世子,这可怎么办?”
竹青很恨端王府的人,恨不得现下就把齐笙给杀了,现在是一个好机会。
傅含清一言不发,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牛皮纸,塞到他衣服里,转头。
“把他送回齐王府,记得声音要轻一点,千万别被人发现了。”
送回去,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世子,这……”
“竹青,我还是不是你的主子?”
他感觉竹青现在越发有自己的主意了,这让他很是不满。
“是,世子永远都是竹青的主子。竹青愿为您赴汤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