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未着急给这男人看病,反倒一脸悻悻地半撑着头,眼睁睁地看着他体内的毒素蔓延,直到将整个
手臂都染得青紫。
若不是此时此刻他被那烈毒给折磨的生不如死,他倒真不敢相信能有什么毒比他精心从西域调来的蛊毒还要烈。
只见不足一个时辰的时间,他的周身就全然被这毒素给侵袭,即便他耗费了周身全部的真气都毫无缓解之气。
原先他一直怀疑,这毒兴许是门派内某个细作给他下的,但是现在看来,这毒恐怕并非出自于门派,倒是从外面引进的可能性极大。
他周身颤抖着,像是被惊雷劈中一般动弹不得。
测过脸,暗红色的血丝像蛛网一般遍布在他的瞳孔四周。徐柔柔脸上的笑意甚是明显,看上去似乎并不像是来给他治病的,更像是他的宿敌,跋山涉水地赶来就是为了看他死透没有。
随意地咽了口唾沫,他现在每说句话,都感觉嗓子像撕裂般疼痛。
形如枯槁的五指用力地扒着床沿,想挣扎着站起却于事无补。
“哎呦,看来堂堂北山剑派的大长老还真是名不虚传,即便是中了如此严重的毒,却依旧宝刀未老。刚刚见你的两位师弟如此疾步匆匆地去院子里找我,我还以为你命不久矣了呢!现在看来,倒是没我想象地那么糟糕嘛!”
用丝帕擦了擦手,这屋里的香薰倒真是呛人。
学医数年的徐柔柔不费吹灰之力就察觉出这香薰内部的端倪,看来整个北山剑派,不止她想要要这老东西的小命。
即便是她昨日不下这剂猛药
,恐怕这男的也活不了多久了。
“公主,这药是您下的?”
怀疑的脸上变得狰狞可怖,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叫她来,原本是想让其出手相救,结果没想到,却活活招来了个阎王。
“我?大长老此话怎讲?我这些时日可都被你关在有符咒的房间里,而且还派人寸步不离地看守着。您言之凿凿地说我下的毒,不觉得可笑吗?”
这老东西,没任何证据就肆意怀疑。
“不是您又是谁?我北山剑派,一向坦坦荡荡,绝不做如此作奸犯科之事,又怎会有这种奸邪之物在此?”
“嗯?”
听到此言,徐柔柔哑然失笑。
“大长老,很多事我们心知肚明,就不必在这里兜弯子了好吗?你想知道,为何你的身子如此羸弱,才中了一次毒便瞬然倒戈?那是因为你,身体内早就种下了毒素的隐患,即便没有此次中毒事件,你也断然是活不长远。”
将丝帕放在他手下,男人指尖冰凉,让其不自觉瑟缩了下。
“怎么会?你这妖女!有什么证据在这妄加断言?!莫不是你下了什么蛊术,才让我的身体变得如此羸弱。”
“嗯?”
好心当成驴肝肺,这大长老还真是个彻彻底底的顽固。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你这房间内的香薰有一种慢性毒素,时间长了便会使人彻底昏厥。而你体内此次中的烈毒,也算是西域蛊毒中的一种。它就像一个穷凶极恶的虫子,
在你的体内源源不断地吸取精华。你越是尝试用真气将其驱除,它就越是兴奋,直到你体内的所有气力耗尽,便会精尽人亡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