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皆笑,巫溪买个关子道:“明日,仙人也就知道了…”
巫苴看着阿箐等人,眼含希冀道:“希望我徒,明日大放光彩,能夺得魁首!”
“哈哈,你徒儿天资愚钝,还是我侄儿更有希望。”另一位巫师调笑道。
巫溪朝刘樵解释道:“夺得魁首,就能拜入司簡洞大巫门下,余者前百名,也能在司簡洞学习巫法。”
“原来如此…”刘樵恍然,随即拱手吹捧道:“我观阿箐灵韵于内,智慧于身,且身手不凡,有夺魁之望!”
实际上刘樵对这些半点兴趣都没有,也搞不懂夺不夺魁,对这些蛮獠巫师有什么意义。
但这并不影响刘樵说些客套话。
巫溪闻言面露欣喜,仙人竟然如此夸赞阿箐,难道真有希望
我梧桐寨一脉巫师,终于要崛起了嘛!
他这心里即高兴,又欣慰激动,正想让刘樵再说两句好听的。
随即便看见刘樵又朝巫苴说道:“苴大师,你的徒弟英伟不凡,臂力非同凡人,莫非神人后裔”
“我看他挑着行囊,模样极类巫祖,颇有上古神人肩担泰山,尚能追风逐月的风采,肯定能获得巫祖传承!”
“噗…”单纯的巫溪听见此话,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那巫苴却是头一昂,得意的看向四周老友,那么样似乎再说,看吧,中原来的仙人就是有眼光。
……
次日一早,众人再度起程,没走多远,翻过一座山,约莫十余里,便已到盖竹山下。
山脚下,密密麻麻,有上千人打扮各异,或断发,或纹面,或刺青,皆蛮獠打扮,齐齐朝山上而去。
这上千人,皆是懂术法或有些秘术的巫师,学徒一类,放在中原,也是凡尘异士之流。
一时间聚集如此多的道术中人,倒也确实称得上盛会。
盖竹山顶,架起十个百丈法台,供这些学徒轮流上去辨药,炼毒,比武较较艺等等。
将从上千的年轻人中,选出前十名,开陵面见巫祖遗体,前三十名,将被司簡洞收为真传法脉。
余下前百名,也能拜入司簡洞,但就只能为些杂役,日后待山下苗寨巫师老去,便下山掌一寨祭祀,征戎,与巫溪他们一般。
不过,这一切与刘樵都没多大关系了。
之所以跟着这些人一起来,也只是是避免惹人怀疑而已。
早在昨夜篝火晚会结束后,刘樵真身边遁走了,只留一点灵光化身,约莫能维持三五日不散。
真身则提前赶到盖竹山,再次观察山中情形,等待时机。
不过这一回,刘樵谨慎得多,那些司簡洞老祖的修行之地,离得远远便避开绕过。
只把一身五行遁术运转到极致,遇草隐于木,遇水隐于沟,不敢泄露丝毫气息。
盖竹山中,祭祀大会如火如荼,十余位大巫悉数出场坐镇,先祭祀祖神,巫奭。
再进行较艺,遴选下一代新秀。
司簡洞,后山之中,刘樵自阴沟里面腾起身形。
此地相隔前山祭祀大会,不过数里,隐隐能听阵阵喧哗叫好声,不知又是那脉弟子得胜。
刘樵一边凝神戒备,一边在后山搜寻陵寝踪迹。
虽然司簡山炼气士目前重点关注皆在山前,但刘樵也丝毫不敢怠慢。
此地距前山不过数里,于炼气士而言,不过咫尺之间而已,要是被司簡山十余位老祖堵住,纵玉虚遁术玄妙,亦难逃脱。
“高乙曾言,他到此寻过神魔精血,生夷陵就在百蛮山后,一方水涧底下…”刘樵心念流转。
神人生夷已寂灭有数百年了,有许多旁门左道,来此探索,希望寻求机缘,高乙游访天下时,便曾来过此地探宝。
只是司簡山炼气士发现的快,高乙虽已入陵中,但不及细细搜寻,便只能急忙溜走。
刘樵有望气术,昨日在百里之外遥望观察,便见得盖竹山中七八处有水气腾腾的地方。
今日过来,倒也不需要盲目寻找,只要挨个探查一番,便知根底。
寻过两三个水潭之后,便见眼前一条约莫四五丈长的铁索桥,下面水气氤氲。
不用看,刘樵即知找到了,望四周物人,便纵身朝桥下跳去。
“噗咚…”一声入水声响起,桥下果然是一方溪涧,约莫数丈宽的水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