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听。”赵予谨慎的摁住了她的肩。
沈棠便乖乖坐着,和他一起听外面的声音。
“主子,沈姑娘……”
止净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了过来。
“是止净。”赵予松开了摁在沈棠肩头的手。
沈棠起身走出山洞,欢喜地回应:“止净,我们在这儿!”
止净很快便带人来了:“沈姑娘,世子呢?”
“在里面呢,你随我来呀。”沈棠带着他进了山洞。
“你们都在这候着。”止净吩咐了一句,跟了进去。
“世子,您没事吧?”他看到赵予身上有伤,顿时跪了下来:“属下来迟,保护主子不利,还请主子责罚!”
“怎么会去这么久?”赵予问他。
“幽州府尹也是太子的人。”止净道:“属下没法子,只能拿世子的印,就近到东北军营去调了人手。”
“带了多少人来?”赵予问他。
“五千人马。”止净回了他,又道:“世子,矿山这边,属下已经全部处置了。
只是太子殿下,属下不
敢胡乱动手,眼下他已然动身回上京了。”
赵予颔首:“将幽州府尹以及相关人等,一并带回上京,呈到陛下面前。”
“是。”止净领命,又接了大氅给赵予披上,口中朝沈棠道:“沈姑娘,外面冷,您穿上斗篷吧。”
“斗篷不能穿了。”沈棠翻了斗篷给止净看。
赵予解了大氅黑沈棠裹上:“沈棠救了我。”
止净看着斗篷上飞溅的血迹,一脸意外:“啊?”
这一路难道不是世子保护沈姑娘吗?沈姑娘这样一个柔弱的姑娘,怎么救的世子?
“没有。”沈棠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都是他在保护我,我只是在他和对方都脱力的情形下,用石头打了对方一下,帮了一点小忙而已。”
赵予望着她,眸色柔和。沈棠闭着眼睛一边哭,一边将侯邦兴脑袋砸成泥浆的情形,已然镌刻在他脑海之中。
止净叫了坐辇进来。
赵予吩咐道:“走这边,将尸体掩埋了,免得雪化了惊到上山打猎的猎户。”
止净自然照做。当他看到脑浆迸裂、颅骨被砸得全碎的侯邦兴时,顿时惊呆了。
这就是沈姑娘所说的“用石头打了对方一下”?
他不由回头看沈棠,怎么看都乖恬柔弱的人,哪里来的这么大勇气和力气啊!
归途之中,一切顺利。
赵予在路上将养了一阵,虽然没有彻底痊愈,但也好了不少。
“我们终于回到上京城了。”沈棠靠在马车窗口处,看
着帝京城巍峨的东城门,乌眸里满是欢喜。
“我先送你回沈府休息,我去宫中述职。”赵予望着她侧颜,缓缓开口。
“好。”
沈棠笑着应了。
得了消息的沈立彦和谢氏早早的等在门口了,赵予扶着沈棠下马车,他们不免上前寒暄。
“叔父,叔母,先让沈棠回去休息吧,我还要去一趟宫中,等忙完再登门拜访。”赵予对他们向来颇为客气。
“世子快去吧。”沈立彦连忙笑着送他。
谢氏则拉着沈棠问个没完:“怎么样?这次出去,世子有没有和你好好相处?你们要好吗?他……”
“母亲。”沈棠皱起小脸,打断她的喋喋不休:“我好累的,要不然,我睡醒了再和您说?”
“就说几句话,能有多累?”谢氏挽着她往家中走。
“长途跋涉本来就累,你让她回院子去沐浴休息,有什么话回头慢慢说就是了。”沈立彦跟上去开口。
“知道了,老爷。”谢氏应了:“我这就送沈棠回院子去休息。”
*
“我的姐儿,出去一趟都瘦了不少,这一趟没少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