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双眼有些红,没想到姜春华年仅八岁就经历了这么惨绝人寰的事情。
白启似乎想通了什么,立刻问道:“姜春华的成长难道没有影响吗?”
舅母唉声道:“怎么没有啊!姜春华在床底下看到了全过程,可以说是相当恐怖了。被警察现之后连续好几天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后来,她家的亲戚都不管她了,我实在不忍心不管,就先照顾她。她每天不说话,直到有一天她连续三天高烧不退,去医院输液才缓过来,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醒来就问我,爸爸妈妈呢!我只能骗她。”
苏颜惊讶道:“难道他失忆了?”
舅母点点头:“大夫也这么说,是创伤后选择性失忆症。我们一想,忘了就更好了,谁经历了这种事受得了啊,忘了更好啊。她之后就又跟正常小孩一样了,为了不让她想起之前的事,我就把她接到我们村里,再也不让她回去了。”
苏颜问白启:“她怎么会得失忆症呢?”
白启道:“选择性失忆症是机体的一种保护性反应,忘记一些痛苦或者经受过的巨大创伤。这种事还是有一定几率出现的。”
······
1998年3月18日(二十年前)。
北郊养鸡场。
“你以后就在这工作,管吃管住。”冯建笑道。
刘诚实点头道:“建哥你放心吧!俺绝对好好干!”
“嗯,我现在厂子缺人,所以你晚上要留下来值班,一个星期才能回一次家,你没问题吧!”
“那肯定的,建哥有难处俺肯定要帮忙的。”刘诚实拍着胸脯。
冯建的眼中闪过一丝奸诈,笑道:“那就行,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好的,建哥,这里交给我了!”刘诚实憨笑道。
冯建出了厂子门就笑出声了,“嘿嘿,当了王八还要道谢!真是不知好歹呀!哈哈哈!”翻身上了摩托扬长而去。
一月后。
深夜,刘诚实家里还点着灯。
在屋里,冯建还在做着惨无人道的事情,这一个月,冯建几乎每天都要去刘诚实家里。根本没把姜春华当人看。
姜春华已经麻木了,双眼无神,也没有任何表情。
“特么的!!”冯建看了一眼像僵尸一般的姜春华,顿时感觉索然无味,愤怒的就是一巴掌,拍在了姜春华的脸上。
姜春华愤怒地瞪着冯建,冯建见状大骂道:“你这臭娘们!居然还敢瞪我!”然后又是几巴掌扇过去。姜春华的嘴角流下鲜血,眼角有一滴泪水流下,还是一句话不说。
冯建感觉十分没趣,也没了感觉,披上自己的衬衫,走到饭桌前开始喝酒吃菜。嘴里还嘟囔着道:“特么的,真是无聊啊!女人都是建呐人呐,活着就是浪费···”
这句话像是一道闪电一般劈中了姜春华。姜春华猛然转头看向坐在桌边吃饭的冯建,这个场景是那么似曾相识,仿佛跟二十多年前的场景重合,那尘封在脑海深处血腥的一幕幕再次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女人都是建呐人呐,活着就是浪费···”
姜春华眼神呆滞,直挺挺的坐起来,像是一个僵尸,翻身起来。在旁边拿起了床边的啤酒瓶子,慢慢走到冯建身后。
冯建现了身后的人,却连头都没回,直接命令道:“快给我揉揉肩,伺候人都不会。”
姜春华面无表情地看着冯建,嘴角忽然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举起手中的啤酒瓶子照着冯建的后脑就是狠狠地一下,冯建应声倒地,嘴里还有食物也吐了出来,桌子被掀翻,盘子碗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啊,你特么的!你要造反啊!”冯建一手指着姜春华,另一只手捂着鲜血直流的头。
但是姜春华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接着就在脑门上又来一下,整整砸了四五下,最后一下,啤酒瓶子“砰!”一声碎裂开来。而冯建也是满脸鲜血倒地不起。
鲜血溅在姜春华的脸上,但是她面无表情,仿佛在做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不知道打了多少下,啤酒瓶子都被打碎了,冯建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了,只能在地上挣扎,脸上已经分不清面容。
姜春华扔了碎裂的啤酒瓶子,出了房门。冯建只想逃离这里,努力地往门口爬去,地上留下一条血痕。只是刚刚爬到门口,就看得一双小巧的脚丫出现在面前。
冯建颤抖的抬头,眼睛里都是血红一片,不过也能看到面前光着身子的姜春华,手里拿着一个生锈的铁管,面无表情地看着冯建,用铁管用力地往那边的位置猛戳。
“啊!!!”
姜春华的脸上逐渐露出兴奋的神色,手上的力气一点也没有放松,转着圈往里拧,鲜血喷洒在她的全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