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严廷季那一声惨叫,左邻右舍都听么了。
更别说住在一起的周氏和玉香了。
岳凝是鸡飞狗跳,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在玉香进屋之前,从床上滚了下来。
最后连醒酒汤都没喂,直接畏罪潜逃了。
第二天一早,袁震过来找严廷季一起去上学。
“廷季,昨天晚上我好像听到你惨叫了,出什么事了吗?”
严廷季摇头,昨天晚上他第一次喝洒,醉后迷迷糊糊,只觉得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其中便有——
他背着书箱,不由往后看了一眼。
当时岳凝正在帮玉香装摊车,被他这么一看,不由心虚。
赶紧说:“是我昨天没扶住他,让他不小心撞到头了。”
老天保佑,幸亏昨天她反应快,而严廷季醉得不醒人世,不然她是真没法做人了。
掐哪儿不好,去掐那儿。
袁震了然地点头:“我第一次喝醉的时候也撞到了头了,那么大一个包,好几天才下去。”
他往严廷季头上看了看,却一点撞击的痕迹都没看到。
“咦?你撞哪儿?”
原本以为已经逃过一动的岳凝慌忙回头:“撞的腰,你看不到的。”
说完,她又赶紧看严廷季:“廷季,你腰是不是疼啊?今天大嫂帮你买膏药回来哈。”
昨天扶他上床的时候,他的腰好像撞了一下,但她垫了一下,不过应该有点疼吧?
她小心地看着严廷季,少年漆黑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平
时冷冷清清的眼睛,今天一大早就像着了团小火苗。
她不由紧张起来,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小心地看着少年,就怕他来一句:我没撞腰,我腰不疼。
可偏偏少年不说话,不拆她的台,也不配合她,就这么看着她,看得她越来越心虚。
我去,该不会是昨天晚上她掐那一下被发现了吧?
那按熊孩子把孔圣人当半个爹的尿性,肯定又得要代他哥写休书了。
叉!算了,他要是敢再提写休书,她就棒子炖肉,反正周氏站在她这一边,他想赶她出这个家。
没门!
于是,岳凝挺直了腰板,一副老娘就是流氓,老娘怕谁的嚣张样看着严廷季。
偏在这时,他突然开口。
“是,我腰有些疼,有劳大嫂了。”
岳凝:“……”
严廷季和袁震出了大门,脸上的笑容便消失无踪,整个人都比平时阴郁了几分。
袁震不由奇怪:“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没说话。
虽然昨天晚上的事他没有印象,可是今天早上某处的说不清楚疼的微疼,还有岳凝的反应,总是让人有种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