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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初见(第1页)

当我第一次和楚河约会的时候,我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两个曾经都在婚姻的泥沼里越陷越深的人,挣扎的越狠,沉沦的越深,最后把自己彻底淹殁,还好那一丝残存的理智叫放过,放过对方也放过自己。或许是因为太投缘,也或许是因为太孤独,当天的我们就决定在一起,哪怕我们12小时前还不记得对方的名字,当然我也不知道他和他前妻还有个女儿。

第一次见到楚楚不可不谓尴尬,我不着寸缕,只穿着楚河的一件大衬衣,当我慵懒的打开门,看到门外母女吃惊的表情时,我也瞪大了眼睛。

“你们怎么这么早?”身后传来楚河略带尴尬的声音。

“还早?你也不看看几点了?都已经中午了知道吗?怎么?耽误你和你的小情人打情骂俏了是不是?”尖锐的女声冲击着我的耳膜,我被面前打扮干练的“女王”推了一个踉跄,“说好了,十二点来接孩子,闹半天你自己跟这儿逍遥呢?我不是告诉你我今天下午有事儿么?”

看着这个咄咄逼人的女人和楚河略带不耐的脸,我不禁开始反省过去的自己,曾经的我是否也这样的尖刻的质问我的前夫,而他是否心里早就有了不满,我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从未为他考虑,以至于在最后的那段时间,我觉得他突然不爱我了,是突然么?或许爱和包容已经在日复一日的摩擦中消磨殆尽。

还记得那是我离婚的第二天,前夫上门来收拾东西,我们礼貌的相拥,我故作轻松的挥手道别,再见,再也不见,那个呵护了我10年的情人,陪伴了我10年的伙伴,我们怎么了呢?我们一起创业,一起努力,一路扶持,最后的最后,除了再见,我们竟然无话可说。

“夏伊人,你能不能不要总和个刺头一样,逮谁刺谁,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这不是准备要出发了么?”或许是在我面前被下了面子,楚河有些生气,语气也跟着开始生硬了起来。男人啊,总是喜欢一味地隐忍,而后突然的爆发,如果在第一次被冷言酸语刺痛的时候就明确表示自己不开心,或许女人就不会被宠坏了,爱的时候觉得所有的坏脾气都是撒娇,不爱的时候觉得所有的撒娇都是坏脾气,他们是否想过是自己让眼前的女人一步步的脾气越来越坏?

“我说错了嘛?你从来就是这样,像个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你为这个家到底付出了多少?你对孩子尽过什么义务?你从前就会说自己忙忙忙,忙着公司,忙着业务,现在呢?现在不忙了也没见你对孩子上心!凭什么你在这儿你侬我侬的,把孩子扔给我,我就没有自己的事情是不是?”又来了,好像每个前妻对前夫的谴责都是这些说辞,如果孩子真的是个累赘与负担,当初又为什么要生?生了孩子,在对方不尽力的时候,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亏了呢?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看似麻木却又有些眼眶微红,我突然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六岁的我,在走廊里默默地流泪,房间传来的吵架声让我好想逃离,是啊,这样的场景,无论多少次都是那样让人无所适从,怎么会习惯呢?突然我很想上去抱抱她。

“别吵了!”我皱了皱眉,“这位,夏女士?您不是还有事儿么?现在12点半了喔。要不您先忙?小姑娘交给我们,您几点来接?不来接也可以,明早我们送去学校,这样可以嘛?”

“你是哪位?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吆五喝六?”女人不屑的撇了我一眼。

“夏伊人,你!”楚河刚要张嘴,我拉住了他。

“夏女士,你不用管我是哪位,我现在在这个家里,穿成这样,想必你也看得出来,哪怕之后换了,但是现在这个家的女主人是我!你如果这么闲,非要在这儿和我说道说道,那我也不介意!做父母是像你们这样做的吗?在孩子面前,天天吵个没完,你让孩子怎么想?他的父母是天敌,天天见面就是掐架,那她以后还会对婚姻有期待么?还敢对婚姻有任何期待么?我是一个外人,我都可以看出你的女儿在伤心,在害怕,你作为一个母亲,你在使劲浑身解数攻击面前这个男人的时候,你可曾想过这也是你孩子的父亲?有问题请你们私下解决,要吵架是嘛,行,你们现在吵个够,孩子我带走,等你们吵完我再给送回来!”说完我毫不犹豫的拉着楚楚的手,取了钥匙,头也不回的潇洒摔门而去。

等我愤愤不平的走到停车场,才感到手下小人的挣扎,“阿姨,阿姨,你先松手,你捏疼我了!”看着面前的小姑娘,也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脸上少了些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该有的青春洋溢,多了些深沉和迷茫,又有一丝暗爽,想必她想这么做很多次了吧?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或许是为了解救那个困在心里的自己,为了帮助那个曾经无助的小女孩。

“阿姨,我们要去哪儿?”

“唔,你想去哪儿?”

“去哪儿都可以么?可是你穿成这样?”女孩有些鄙夷的笑了笑。

我恍然发现自己还只穿着一件男士衬衣,快速跑进驾驶座,“呃,先去我家换个衣服吧,然后我们再决定。”

我飞速的开车回家,为了避免在电梯遇见其他人,拉着小孩爬了15层楼梯,到门口的时候,我俩都气喘连连。

我从没想过我和楚楚的第二次见面会是如此戏剧化,竟然是在同城主贝的聚会上。我本就在圈子多年,也认识不少群主,一开始我觉得这只是成年人的游戏,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群里的新人年龄越来越小,我纳闷为何现在的孩子都这么缺爱,让我总有一种在残害祖国花朵的感觉,渐渐的我开始潜水。这次是群主青凌邀我出来聚聚,却没想到遇到了她。

楚楚见到我的时候也惊呆了,我在她眼中看到了一丝慌乱,她的手上套着一个蓝色的手环代表她是被,还是个在一段关系中的被,我不经皱起了眉头,楚河应该不是会轻易动手的人,夏伊人那种居高临下的性格,更像是会用冷暴力的那种。这孩子为什么会入圈呢?我有点儿替夏伊人感到悲哀,她那么强势的个性,如果知道自己的女儿喜欢蹶着屁股被人痛揍,她应该会恨铁不成钢吧。

很快,楚楚的身边多了一个人,是严冰,我不知道严冰是不是她的真名,但是人如其名,她就像块冰一样,据说是捂不热的,我知道她不少的故事,她是个严主,不论男女,都会被她收拾的规规矩矩,她喜欢直播,还曾在某次聚会中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一个叛逆的孩子立规矩,我依然记得那个被她打的痛苦流涕孩子,跪在地上撅着青紫乌黑的屁股求饶,最后连手和脸也没有放过,看得我都直心疼。

严冰拉着楚楚过来和我打招呼,楚楚怯怯的跟在她身后,被她拽着脚步似乎有些踉跄,一看就是刚挨过一顿狠的,"呦,好久没见你了,我还以为你退了呢!最近忙啥呢?"

"我还能忙啥,忙着谈恋爱呢,你这又换了一个?打得不轻啊,路都不会走了。"我玩味的打量着楚楚,她的脸噌的一下红到了脖颈,有点儿不知所措。

"咳,小脆皮,第一次,才刚肿就哭的不行,带她来见识一下,叫曦姐。"严冰边说边拉她到我面前。

楚楚犹豫了一下,很小声的说了句"曦姐"。

"你多大啊?成年了么?"

"啊?"楚楚没反应过来先是一愣,然后唯唯诺诺的嗯了一声。

"什么意思?是成年还是未成年?身份证拿出来瞧瞧?"

严冰这个人和我一样,未来的花朵是绝对不会染指的,很显然她并不知道楚楚真实的年龄,听我这么一问,再看着楚楚瞬间慌张又不知所措的脸,她便明白这孩子怕是没和她说实话。

"拿出来看看啊!"严冰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我。。。我。。。"楚楚越来越不知所措了,慌乱之中她的声音都在颤抖,我有一丝生气,这个孩子是欠揍了些,小小年纪就出来实践,还一下挑战这么高的难度,严冰严主的名声她不会不知道,还敢骗着她实践,是该被好好教育一下。

"去那个墙角跪着!"严冰指了指房间的一角,楚楚似乎吓傻了,呆呆的望着严冰。

"怎么?我说的不够清楚?我数三声,去那边跪着,否则别怪我不给你脸,3。。2。。"

想是上午实践的余威还在,楚楚怕极了严冰,两眼泪汪汪的,一步一步向墙角挪去,略带颤抖的身体歪歪扭扭的面壁站着,这厅里怎么说也有20来人,大家似乎是知道要发生什么,一个个都安静了下来,全部向墙角看去。

这场地是青凌开的主题酒店中的一间,黑色的墙面上一排排的架子,上面放着各种工具,平时都是锁在玻璃里面的装饰,一聚会就会全部打开,在场的不少小贝都在这个墙角或多或少的被罚过,他们都显露出了一丝同情,当然也不乏很多看热闹的人,不少人知道严冰喜欢公开训诫,青凌的聚会收费不菲,我觉得这和严冰有很大关系,因为她的存在,大家都期待能目睹一场现场直播。

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楚楚更是没法儿下跪,严冰皱了皱眉,显然是不满她的权威受到了威胁,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楚楚身旁,从旁边的架子上随手拿了一根藤条,狠狠地五下抽在楚楚身后,"听不懂话是不是?!我让你干嘛?"

"嗷。。"楚楚被这猝不及防的五下打的哭出了声,她呜呜的哭着,双手想向后伸又不敢,紧紧攥着裤缝,"姐姐,我错了,不要让我跪好不好,求求你了!"

回应她的是另外五下极狠的藤条,"怎么,现在知道错了,骗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今天?你跪不跪?想当着大家的面被扒了裤子揍是不是?!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跪好!"

可能是从没有被这么对待过,亦或是被打的太痛,楚楚痛哭了起来,边哭边拼命的摇头,严冰气急,上手就要扒她的裤子,一边拉扯,一边狠厉的把藤条往她身后招呼,打的楚楚哀嚎连连,她一边拼命的拽着,一边哭喊说自己错了,那哭声好凄凉,我突然觉得有一丝心疼,说到底,她也只还是个孩子,还是和我有一丝关系的自家孩子。我快步走上去,把孩子拉到我身后,"哎哎哎,消消气,消消气,这孩子才十四,你就别辣手摧花了好嘛?"

"小小年纪就出来浪,我今天就正好替她爸妈好好教育教育她!你给我过来!"

"别介,你不用替,我们自己动手就行。"我们三人的老鹰抓小鸡节目终于随着我这话暂停了,我气喘连连,感觉把这一年的运动量都提前用完了。

"你们?怎么?你有孩子?还这么大?!"严冰一脸不信的看着我,还有些许戒备。

"呃,这个嘛,买大送小可懂?我说大家都别看着了,演出到此为止,剩下的得关着门说了哈,该干嘛干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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