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会想,生肖十二属,十二岁一轮,那么十二岁是什么?
是简单的十二年?还是那所谓的三年一代沟的四个代沟?又或者是小一代人的差距?
是你已经上学了,而我才刚刚出生。
是你已经成年了,而我才刚刚背起书包。
是你已经步入了社会,而我还在象牙塔里慢慢成长。
绿意盎然的小路上,一年轻人拉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悠然的走在那条他不知道走了多少遍的小路,时至今日,他还是不能忘记那第一次来这里时候的激动,看着那没有一片是相同的叶子,看着那湾湾流动的清澈水流,看着那欢愉跳跃的小鱼儿,看着那矗立的每一个比例缩小的模型
“初教授,休假啊。”穿着一身军装的帅气兵哥哥小保安笑着拿出来进出登记本,又从抽屉里拿出来一根笔笑着放在窗口
看着保安那青春洋溢的笑,儒雅的青年对着门岗点头,行李箱被随意的贴着墙靠着,初雅宴拿起笔来就开始写着自己的信息,苍劲的字迹在登记本上留下属于他的痕
帅气的小兵哥哥那精神的大眼睛左右的看看之后,他凑过来咧着嘴露着小白牙儿好奇的问道:“初教授啊,那个,我就是一个好奇啊,那个,您真的被邓老师给赶出来了啊,那个一个多月的期限是真滴吗?”
初雅宴好笑的看着这个正大光明八卦的年轻人,抬手用签字笔的笔帽顶住年轻人那古铜色的脑门儿,清冷如竹的声音微微带着一些笑意:“小智,八卦了啊。”
“哎,哥,这不是我八卦啊,而是昨儿邓教授那一通实在是太……”小智小智纠结一下他的脑回路,找形容词以后又开口说道:“初教授,你是不知道,主要是邓老师那天的那一次闹得实在是让我们记忆犹新呢。”
初雅宴探身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利索的在出门口填写上时间之后,人用用完的笔在这八卦的小子脑门上轻轻的拍了一下
小智捂着被拍的脑门儿,对着那个已经快要走出大门的清朗背影笑意炎炎的喊道“初教授,说真的呢。你家里真有那个青梅竹马的小姑娘呀?”
真的有那个小姑娘吗?
真的呢!
只是那个小姑娘到现在,应该长大了吧?
站在研究所的门口,一白衬衫黑色运动裤的年轻人坐在行李箱上,银丝眼镜下的眸子带着些许的不耐,但因为那出彩的面庞这不耐却变成了年轻人的清冷
他本来在五天前刚刚结束了这一阶段的研究准备打算休息一段时间,然后他的老师就说他人已经年近三十大关,在他的教授口中,他也是必须要进入人生的下一个阶段
娶个媳妇儿,生个孩子,组成一个有爱的家庭。
“初雅宴,你爹妈不在了,我冒昧的说,师傅也是爹,今儿我就给你做主了。
假条老子已经给你批好了,从今儿开始,你等我回去收拾东西去,一直到下个月的26号。
你一共有48天的假期,我管你是去偷还是去抢,还是你口中的那个邻家小妹妹。你再回来的时候要是不给我带回个儿媳妇儿来,老头子我死给你看。”
昨儿,就是昨儿,老头子手里拿着一把他们做实验的小尖刀子,站在他们的实验楼底下,在自己身上比比划划。
七十多了,快八十了呀!别人开口就是一句邓老呀!你老这么逼婚,真的好吗?
初雅宴从来就没有觉得自己这么这么的社死过。他一直觉得自己的人生好顺利的说,结果没想到终于出了一次糗,结果还是这种令全院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全都知道了的。
打包好了,行李被教授扔出实验楼的时候,每一个看见他的都是笑的够呛的模样
老师啊,教授啊,你是我我亲爹呀!你让我这一大零光棍儿零社交的上哪儿去给你找一个儿媳妇儿来的?
充满书生气,如同淡雅青松一般的男人在此时坐在那行李箱上等着男人来接的模样,犹如一只被抛弃的小狗,乌云罩顶。
狼狈极了
下了高,随着越的靠近研究所,这道路上却是越的安静了下来,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随着靠近研究所的范围,他总感觉有点儿被监控的感觉。
不过倒也不是第一次来这边儿了,接送兄弟也不是第一次,他也还算能够忍得住。
苏阚均跟着电台放的音乐轻声的哼哼着,车也就到了研究所那巨大的雕像下边儿看见那被抛弃的兄弟。
降下来车窗,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开口调侃:“还有我没看错吧?这不是咱们的人中骄子吗?咋的成被抛弃的小狼狗了?要不要哥哥善心给你捡回家啊。”
“小心嘚瑟过头了狗咬你。”初雅宴从行李箱上站起来,拉着行李箱就过来了,人倒也不是那么客气,直接的就打开了副驾驶的门,人坐进去清清冷冷的声音带着隐隐的笑意的对着开车的墨镜男说道:“开后备箱给我把行李箱塞进去。”
“狗咬不怕啊,就是你们这儿有没有狂犬疫苗?开咬之前让医生给我备上。”
“那您可要失望了,甭说狂犬疫苗,我们这儿连医疗室都不给你这个外人用。”
墨镜男摘掉墨镜,那双多情的风流眼瞥向坐进来的副驾驶的男人:“兄弟,我这么大一个总儿呢,百忙之中出来接你就已经是给了你大脸了,咋地,还真当我是出租车司机了啊?行李箱还得给我给你送上去啊?”
实在是懒得动,初雅宴趴在车上,神情带着些许的笑意,眉眼更是带上了点点的弧度,单薄的唇带上了那好看的弧度:“哥哥,求求。”
苏阚均神情堪比吃了死苍蝇,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一双大手直接的呼噜上自己的脸
不忍直视啊
“哥?”
“c”
看着那人顶着鸡窝头下车去给他搬行李,初雅宴难得的是露出来一个坏坏的笑,整个人儿就像是一只偷馋成功的小狐狸一般,一扫刚刚那颓败的低沉感,坏坏的说道:“哥哥,我行李箱里有贵重物品,请轻拿轻放呦。。。。”
“我真是欠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