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好说,结束之后我就带你去见他。”
出乎意料的,老林连犹豫的空隙都没有,在听完凯撒的要求后几乎是毫不迟疑的就已经点了脑袋表示同意了。他的豪爽让人想起中国东北的汉子,只要两斤二锅头下去就会搂着你的脖子并表示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为了兄弟你就算是让大哥我上刀山我都不皱一下眉毛。
就连凯撒都被这份豪爽震得愣了愣,以为自己的要求毫不过分。直到老林举着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自己的杯子后他才缓了过来。
“你的老板很好客吗?”
“不,他可从不好客。”
“那你认为我是一个好人?把我带到你老板面前也没问题?”
“哈,请原谅我的无礼但是这一点我着实不敢苟同,您是属于把‘不简单’三个字写在脸上的那类人。”
“那是什么原因?”
“只是单纯的一厢情愿罢了,但是我可以笃定他会觉得您值得一见的,凯撒先生。”
老林微微一笑,将手里的dirtymartini一饮而尽,收起台上的红宝石,最后留下了一张钞票后起身离开。进酒吧之前这个商人脸色白的像是失血过度要晕过去,此刻仅仅一杯酒过后他又突然像是打了药满血复活,步履平缓,不疾不徐,一步一个脚印的离开他们的视野。
“看来你们还有很多事瞒着我。”凯撒对着自始至终都悠然淡定的阿巴斯开口。
“是吗?或许吧。”
阿巴斯对着凯撒示意一下后也微笑着离开。
凯撒注视着阿巴斯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眯了眯眼睛。
“乓。”
随着玻璃杯重新落在桌上,凯撒的位子上再也没有一个人影,一旁的服务员有些震惊的左右看了看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可是除了看到杯子中剩下的波本还在微微泛动涟漪之外整个酒吧再没有第二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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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的老伙计啊!啊!!!没有你我怎么活啊!!老伙计你睁开眼看一看我啊!!!”
卡塞尔学院,英灵殿内。一个男人正趴在一个急救舱上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让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这是一个英俊的有些过分的男人,不论是那金色的长,海蓝色的双瞳,还是那高挺的鼻梁和很有男人气的微须,都只能用英俊完美来形容,如果还要再这之上硬加赞赏之语的话就只能用“充斥着阳刚之气”这类干巴巴的形容词来赞美他的容貌了。而且他不仅英俊帅气,最主要这个男人的出现就会让你不自觉的想到夏威夷的海滩,海边的落日,阳光与海浪声似乎伴随着他的背影一同出现,其中还伴随着漂亮姑娘的娇笑声。
所以此刻他即便穿着正经的黑色西装趴在一个铝制急救舱上嚎啕大哭也着实让别人无法严肃起来。
“庞贝先生。”一旁的图灵先生像是见不得这伤心的一幕轻轻开口。
“你别说话,能不能有点眼力见?没看到我在和我的老朋友道别吗?呜呜呜~~~昂热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啊!!我们不是说好要泡遍世界上所有漂亮姑娘的吗?你就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我。。。。。。我。。。。。。我会带着你的那份一起加油的啊!!!昂热啊!!!!”
男人仰天长啸,虽然说的话有些暴露其人品了,但是语气间的那份情绪还是蛮到位的,于是所有的旁观者们都选择性无视了这个混蛋种马的话。
“您趴错了急救舱,您现在趴的那个是我校冯·施耐德教授的急救舱,校长的是那一个。”
图灵先生终于趁着庞贝换气的功夫插进了嘴,他指了指一旁的急救舱善意的提醒。
哭嚎声像是被掐着脖子的鸭子一样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看到这家伙站起身抹了一下脸上的鼻涕眼泪,镇定自若的走到另一个急救舱边上,深呼吸两口,似乎是在酝酿情绪。
“昂热啊!!!!”
撕心裂肺的声音再度响起。
哭的人所有人都认识,庞贝,庞贝·加图索,现任加图索家的家主,虽然从其他方面来看他早就被自己的弟弟弗罗斯特架空了,是一个标准的光杆司令,但是身份就是身份,是生下来就定下来的东西。而加图索家的家主这个身份是这个男人出生起就拥有的东西,没有任何人有资格从他手上拿走。
英灵殿内此刻除了庞贝的哭闹声其实很安静,所有人都默默地看着这个男人撒泼打滚,他一进门就这样,不管三七二十一扑到一个急救舱上就开始嚎啕大哭。知道的是明白他失去了一个老朋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亲儿子嗝屁了,但是毕竟庞贝演的着实不错,于是所有人都尊重般的默默地给予注视,而且他们同样没反应过来,需要时间思考。
事情演变的太快,如果把秘党比作一个巨人,那么仅仅过去了一夜,他们就被斩了。
两个铝制急救舱中,一个里面躺着的是冯·施耐德,现任执行部负责人,是执行部的大脑。另外一个躺的是希尔伯特·让·昂热,现任卡塞尔学院校长。
这个事实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被庞贝的撒泼打滚逗笑,准确的说是他们笑不出来,这是非常时期,光有已知的,可预见的,就有无数的事件将要向他们扑来,再算上那些未知的,整个秘党可能稍有不慎就会被巨浪掀翻,而现在这正是需要昂热这种疯子来阻挡这些风雨的时候,昂热就这么突兀的倒下了。
“庞贝家主,可以的话请不要再哭了,会议要开始了。”
一个自始至终都坐在座位上的元老沉闷的开口,他有些受够这无用的哭闹声了。
“你们这群没良心的,老朋友都死了还在那耍帅。”庞贝抽了抽鼻子终于起身,他哭的有些用力了,眼眶都有些红的肿了,梨花带雨的模样估计会让那些对这个老家伙疯的女人们心都碎了。
“昂热只是重伤,他还没死!”那个元老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的吼道。
“啊?是吗?”庞贝懵了懵。
“昂热校长的心脏虽然几乎被完整地剖开了,但是我用体外循环装置代替了心脏。虽然能勉强让他保持生命体征,但是他至少还吊着一口气,不过他还有半条命在死神手上。”
开口的是一位号称“心外科之父”的秘党成员,他负责的手术。
“听起来很严重的样子。”庞贝表示不是很懂这些医学方面的弯弯绕。
“不止是很严重,这样的伤势换做一般人早就已经举行葬礼了,校长还能活着是一个奇迹。”医生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话通俗易懂。
“哦~哎呀,能活着就行了,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进来的时候我看你们都把他装棺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