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目前宸宸是安全的。
“嗯,等他回来,娘亲会好好说他的。”陆筝给安安夹了一筷子菜,“快吃吧,娘亲受伤的事不可以告诉宸宸,他会哭的。”
安安鼻子发酸。
他知道了。
行宫最大的寝殿,精致的膳食分为两种,一边是肉食,一边是药膳。
宸宸练了一天武,狼吞虎咽的吃着肉。
澹台冥:“夫子教你的礼仪都白教了吗?”
他有些心不在焉。
陆筝怎么还不来找宸宸……莫非她还没醒?
澹台冥心情沉重,有些烦躁。他决定等会儿顺路送宸宸回去,确定一下她的情况。
“澹台叔叔,我吃好了。”
“嗯,孤送你回去。”
澹台冥“顺路”送宸宸回去,却见两个房间都熄了灯,明显已经入睡,眼眸顿时一暗。
宸宸则松了口气。
回到寝殿,他问:“玄奇呢?”
冥魂卫:“玄奇大人办事不利,自己领罚去了。”
澹台冥沉默片刻:“墨笙。”
墨笙从暗处出现。
“你去问问陆筝怎么样了。”
墨笙领命,如一道幽影般来到房间门口,值守的落雨瞬间抽出双刀,警惕以待。
看到是墨笙,她微微诧异。
“跟我过来。”墨笙的声音像被火灼烧过,嘶哑难听。
落雨把双刀插回靴子里,跟着墨笙走到僻静处,听到墨笙的问题,她言简意赅:“姑娘夜间醒了半个时辰,下次再有问题,明天去问姑娘,我不能背叛姑娘
。”
从被领到囹圄院的那一刻,她和白笖就是姑娘的人。
永不背叛,这是死士刻在骨子里的四个字。
哪怕是曾经的上司。
墨笙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点头示意知道后回去复命。
澹台冥眼皮一跳:“令沢呢?”
“去狩猎了。”
“把他抓回来。”
令沢被找回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短短两天,他竟然长了浅浅胡须,低着头驼着背,看上去颓废又沮丧。
他没去打猎,而是躲在山洞里。
玄奇安慰:“没事,不过是蛊而已,陆姑娘说不定有办法。实在不行,你把她关一辈子吧。”
令沢:“你根本不懂……”
闻人音竟然、竟然……令沢想到前晚的事,悲愤的脸都红了。
他不知该怎么面对。
只能落荒而逃。
说谁谁到。
闻人音穿着青色低领裙装,纤细手臂裸露在外,铃铛在走动间发出清脆声音,一如那晚的激烈……她像个没事人一样,对两人笑,笑容干净无瑕:“中午好,我是去给陆筝送东西的。”
明明她一直是这种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