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在嘴邊,將要出口,身邊的蔣倚闌突然開口,「那天我在總裁辦公室哭了。」
聲音不輕不重,恰好落在黎青的耳朵里,黎青心上一震,無法想像蔣倚闌在溫庭月面前落淚的樣子。
所以,蔣倚闌會戴著溫庭月的墨鏡,是為了遮住哭紅的眼睛?
「因為工作上的壓力太大,和喜歡沒有關係。」很長一段時間,在不為人知的夜晚,蔣倚闌都與自己對話,剖析自己當下的所處,「在你來的前一天,我交了辭呈……」
黎青安靜地聽蔣倚闌說那天的事情,沿湖走到橋邊,步上橋堤,憑闌望湖。
兩人並肩而立,和總裁之外的人談及工作上的壓力,是蔣倚闌從沒想到過的。
「聽了這麼多,黎青,你是不是也該讓我知道一些你的秘密。」橋上風大,髮絲吹得有些凌亂。
蔣倚闌側頭看著黎青,她知道的唯一秘密,只有黎青是溫總的妹妹,黎青的私事,她一概不知。
黎青揚起唇角,溫柔淺笑,寬闊的湖面倒映著天上的月,黎青心裡也有一輪白月光。
「我有一個女朋友。」
蔣倚闌:「……」
不怕丟人地透露那麼多心事,黎青居然有女朋友了?
可這幾天接觸下來,她沒感覺黎青有女朋友,而且,黎青說過,她習慣一個人睡。
有女朋友的人,怎麼可能習慣一個人睡覺。
一時之間,蔣倚闌不知道該怎麼接黎青的話。
黎青沉吟幾秒,主動說了下去,「但是她不願意和我結婚。」
寒涼的秋風帶著湖水的冰冷,一陣一陣往臉上刮,光聽這麼一句話,蔣倚闌心疼不已。
她雖然沒有過真正交往的對象,但年長於黎青,見過的感情糾葛並不少。
蔣倚闌語重心長,和黎青說自己的真實想法,「不願意和你結婚就早點分手吧,這種渣女,不值得你堅持。你值得更好的。」
比如她。
蔣倚闌自信自己一定比黎青的女朋友好,黎青如果想結婚,她馬上和黎青去民政局領證。
黎青笑著搖了搖頭。
短暫的沉默,她對蔣倚闌說:「我們回去吧,蔣副總。」
比起叫名字,黎青還是更喜歡這個帶著距離的稱呼。
從湖邊回到吾御酒店停車場,上了車的蔣倚闌發現黎青沒上來,她降下車窗,黎青站在車外和她說話,「你先回家吧,我還有點事。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