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朔看着被风雨迎面刮到脸上,却还愣头愣脑,一脸万万没想到的少年,便伸手一扯,单臂把人从顶雨的身前,换到了背雨的身后,还在惊雷与大雨中嘱咐,“钻到将袍披风里。”
于是,两人反倒比众人都湿一些,宗朔冒着青色胡茬的下巴都在滴水。
石棚还算宽敞,当初修建的时候,除了给井遮挡,便也有供旅人休憩的作用,只不过可能荒废了多年,灰有些大。
附近没有干柴能点火,石棚里也只有些烂树叶子,只不过行军的人吃惯了苦,也不觉得有什么,纷纷脱下衣服,挂满茧子的大手拿过衣服就用力拧干,而后将刀枪插在地上,弄来弄去就成了个架子,以便搭放。
阿曈从小在山中疯跑,是被雨淋惯了的,所以此刻也并不在意,穿着湿哒哒的衣服就往地上一坐,只是紧张的翻起了包袱,里头的衣服都湿了,等他小心的打开了盒子,便松了一口气。
抬脸开心的瞧宗朔,他又想晃尾巴了,宗朔给的小木匣子可真靠谱,里头的文书和物件一样都没湿
只是他一抬头,就恰巧见到宗朔正在脱湿透的内衫,阿曈一下就愣住了。
男人的里衣是极珍贵又舒适的白丝绸,夏日很是凉爽,他还悄悄的偷穿过呢,后又被赠了一件,所以深有感触。只是,如今轻薄透气的绸子被雨淋的湿透,便都紧紧的贴在了男人的健躯上。
薄衫贴着肉皮与筋骨,宗朔雄浑的肩背与紧实的腰胯一览无余,随着他脱衣的动作,背后的肌肉牵动,像是林中最矫健的老虎。
阿曈的眼睛在夜中也是视力极好的,只是暗夜中事物的颜色并不分明,但其余都分毫不差。
他抬着脸往前看,在男人彻底脱下衣衫,只留一条湿亵裤的时候,少年双手下意识的撒开了宝贝木匣子,转而捧住了自己的脸,声音小小的“唔”了一声,眼睛瞪的老大,直勾勾的往前瞅。
闪电已经停了一段时间,所以石棚内便黑漆漆一片,宗朔听到身后的少年细细的出了一声,还以为有事,便转身,手里犹自拿着内衫在拧。
“怎么了,你衣服拧了么。”
等了一会儿,就听少年在他转身的时候轻轻吸了一口气,他问完话好半天,那小子还是没吱声,等他拧完衣服朝那人走过去的时候,才听见一声支支吾吾的回答。
“唔,宗,宗朔。”
“嗯”
“你,你。”
将军犹自要过去给阿曈拧衣服,还没到眼前,就听他终于说完整一句话。
“好大哦”
“”
宗朔脚步猛的一顿,阿曈话音一落,就听离两人不远的那几个将军哈哈大笑。
尤其是刑武,他不仅笑,还朝阿曈说话,“小子,这你可就说对了我们殿下天赋异禀,从小就大那可是男人中的男人,哈哈哈哈哈”
他们这些老兵油子是说惯了荤话的,但阿曈明显有些羞了,就老老实实的蹲住不出声,任那帮人笑。
宗朔骂了刑武几句,瞄了一眼暗影中那个小小的轮廓,便有些不自在的拿过湿衣服,围在了腰间,稍稍挡住了那处。
“咳,黑暗里你能看见么”
阿曈点头,但又怕宗朔看不见,就“嗯”了一声。
宗朔一叹气,“过来,湿衣服脱了拧干。”
阿曈磨磨蹭蹭的往宗朔身边走,但是眼睛却忍不住往那处瞄,此刻外边一个闪电划过天际,石棚内便亮了一瞬。
宗朔眯着眸子,就见那小家伙朝自己走过来,边走,眼睛还边别别扭扭的盯着自己那处,小脸也有些红。
他顿时就觉得身上一紧,于是连忙把人拽到眼前,伸手就敲了一下阿曈的脑袋。
男人有些气急败坏。
“别看了好好拧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阿曈是个小色鬼,哈哈哈哈。
唔,有些晚了,那我就三点再补一章吧,你们明天看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