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要出门一趟。”凌花杰刚才接到了大学同学的电话,之前给张贱安排的工作现在可以上岗了。王冬光着上身从卧室里探了个头出来:“你干什么去?”凌花杰在门口穿好鞋自如实给王冬说。
“哦,你开我的车去吧。”王冬指了指自己一排的车钥匙,凌花杰起身朝着王冬走去,用食指勾住王冬的裤腰,把他拉得离自己很近:“哥,我好像被你包养了。”
虽然凌花杰很厌恶自己不能给王冬优越的生活,也讨厌高盛以前用包养这样的字眼来形容他和王冬之间的关系,但是凌花杰自己在王冬面前说出来却有点不一样的意味了。王冬推开凌花杰,又重新跑回床上玩手机:“快去吧!”
凌花杰为了方便早点回来,也没矫情,开了一辆车,先是去自己的房子里接张贱:“这个工作就是给食堂帮工,到那里会有人给你仔细介绍的。”张贱坐在后座点点头:“谢谢你。”张贱一个人在家里养了一阵儿,虽说还是瘦骨嶙峋的样子,但好在脸上和身上的伤口都已经看不到了。
到了学校后,凌花杰也没急着离开。食堂管理人带着他们俩四处逛了逛,“现在过年,学校食堂人不多,就是偶尔有留校的学生会来买点吃的。”走到了一个档口,管理人给张贱介绍:“你以后就在这个档口工作,主要就是给学生们打饭,偶尔帮大厨打打下手。”张贱一个劲儿的点头:“嗯!谢谢!我会做好的!”
看完食堂后,管理人又把他们俩带到员工宿舍:“我看资料上,你是oga?”显然管理人从外貌根本就看不出他是一个oga。张贱局促地点点头。管理人没有多说,“三楼,308,三人间,都是oga。”话落推开门,这时寝室里没有人,空着一个床位应该就是留给张贱的,宿舍水电气都是全的,看上去还不错。张贱有些好奇的左右望了望,管理人把钥匙递给他:“喏,就这一把,钥匙丢了就得自己去补办。”
张贱双手接过钥匙:“谢谢。”管理人做完自己工作后就离开了。凌花杰靠在门框旁:“你要是不乐意住宿舍,可以继续住我那儿,但是你得付我房租。”
张贱从喜悦中回过神,他转身看着凌花杰,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就住这儿。”凌花杰也不多劝,倒是觉得张贱的笑容很稀奇:“行,我最后再帮你一次吧。”说完,从裤兜儿里掏出一部手机,不算多好简单的上网和接听拨打电话是没有问题的:“出来工作了还是得有个手机,我把我的手机存在里面了,也算是老乡,以后遇到什么问题,就给我打电话,我能帮就尽量帮。”张贱接过手机,眼眶有些发红:“谢谢,谢谢你。”凌花杰摆摆手:“要谢就谢王冬哥吧,要不是他的话”凌花杰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要不是王冬,凌花杰根本就没想过把张贱带出来。
张贱点点头,“嗯,谢谢他。”凌花杰点点头:“你要回去收拾行李吗?”张贱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其实他没什么行李,但是他想回去收拾一下,毕竟住了这么些天。“你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凌花杰给自己的同学打电话,想说如果他在学校的话就当面感谢一下他,但是不巧的是他正在外地过年:“我们俩就不讲这些客套的,下次见面请我喝顿酒!”凌花杰笑着回应:“行!没问题!”
回去的路上,张贱似乎还有些兴奋:“等我,等我发工资了我请你们吃饭!”凌花杰点头笑:“行!”
凌花杰没有和他一起上去:“你收拾完了就去学校吧,你找得到路吗?”张贱点点头:“嗯,我去那边坐公交,123路公交。”凌花杰点点头,“行,那我走了。”
办完这件事情回家时已经有些晚了,凌花杰还顺路去了一趟超市,买了菜回家。刚回家就看到王冬正在骑动感单车,浑身都大汗淋漓的。见凌花杰回来,他摘下耳机停下来:“回来了。”凌花杰把菜放到厨房,上前亲了一下王冬。王冬刚运动完,微张着嘴巴呼吸,突如其来的亲吻让他下意识往后退了退:“脏得很!”
“张贱的事情办妥了吗?”王冬把擦汗的毛巾挂在单车上问。凌花杰点点头:“嗯,给他在大学食堂找了个帮工。”王冬点点头,又继续问:“那他住哪儿呀?学校有员工宿舍吗?”凌花杰不着痕迹地挑挑眉,瞬即很快换上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管理人说一般都是工作半年以上才能申请在校住宿,我把他送回我的公寓后才回来的。”王冬皱皱眉:“怎么是这种规定?”凌花杰也皱眉跟着附和:“不知道,我就只能继续住在哥你这儿了。”说完,还特别可怜巴巴的望着王冬。
王冬有些狐疑地看了一下凌花杰,“你骗我呢的吧?”本来王冬没起疑的,但是凌花杰最后一句话让他有些怀疑这小子的算盘。凌花杰面不改色的说:“没呢,真的。”
王冬懒得和他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他想住在这儿就住吧。王冬从单车上下来:“我要去洗澡。”凌花杰难得正经:“我去给你做饭吃!”
两个人这段时间没有工作,没有小孩儿,两个人似乎就像是热恋的小情侣一样度过了很美妙的一段时光。
元宵节这天,王冬醒得早:“今天要去把孩子接回来。”凌花杰惺忪着睁开眼,“嗯,我也去。”王冬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因为高钰今天在婆婆家,而这个婆婆和王冬的关系自始至终就是不和谐的。
“你把孩子抱出来吧,我在门口。”打电话没人接,王冬只好给高盛发了一条语音。可是两个人在车里等了十几分钟也不见回复。王冬只好打开车门:“你在车里等一会儿,我去把孩子接出来。”凌花杰紧跟着一起下车,“哥!我跟你一起。”王冬没过多的拒绝,“那你等会儿不要冲动。”
“孩子呢?”管家带着王冬和凌花杰到了客厅,之间高盛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高盛瞥了一眼王冬身后的凌花杰,但很快又把眼神挪到王冬身上:“在楼上和妈一起玩儿呢。”王冬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把孩子带下来,我带他回家。”
高盛起身,往王冬身边走进了两步。凌花杰警惕地上前,被王冬拉住,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没事。”
显然王冬是了解高盛的,他并没有为难王冬,上楼没一会儿就抱着孩子下来了。许久不见,高钰一见到王冬就伸出手朝他扑去:“妈妈!想你!”王冬接过孩子:“嗯!妈妈也想你,我们回家!”
高盛的妈妈从楼上走下来,“小冬怎么也不不和我打个招呼,好歹一起生活了有几年,怎么这么无情。”这话听起来客客气气的,但是配上那副尖酸刻薄的模样,让人不禁眉头一皱。
王冬处于礼貌:“妈”刚准备喊出口,王冬又立马改口:“阿姨,新年快乐!”
那女人把高钰的生活用品递给王冬,但王冬抱着孩子空不出手来,凌花杰上前接过来:“谢谢。”那女人很轻蔑笑了一声:“这是小冬的新男友?看上去也不怎么样嘛!”这女人说话带了一股造作的方言,让人听了直皱眉头。碍在对方长辈的面子,不好驳了他的面子,王冬刚准备转身走,就只听那女人又说:“再说了,我们这些家庭的,哪个alpha没养个小情人的,我听阿盛说你生孩子之后”那女人话没说完,但是谁又听不出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说王冬生了孩子之后下面变松了吗!
王冬身子有些微微发抖,“阿姨,叔叔过年不在家吗?”王冬知道高盛父母感情不和,但是因为公司利益纠缠了几十年也没能离婚。那女人脸色变了变,她没想到之前一直温和不反抗的王冬竟然会出口和她作对。
“不知道叔叔这个alpha在外面养了多少小情人,需要我们王家替你查查吗?”王冬把王家都搬出来了,他们高家更是不敢再多说些什么,但是王冬似乎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抬手把高钰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捂住了她的耳朵,继续输出:“再说了,我下面松?也有可能是你儿子下面不行吧,我感觉我现在的性生活还挺和谐的。”
此话一出,高家在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尤其是高盛和他妈妈,其实王冬一进门的时候,高盛就闻到了王冬身上属于alpha的信息素味道。
王冬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走!”转身大步离开了。直到回到车上他才有些胸闷气短,坐在驾驶位上大口喘气。
凌花杰见状连忙替他抚背顺气:“哥,没事,我在,我在,没事。”高钰坐在后面的专属座位上,学着凌花杰的口吻:“妈妈不怕,我在,不怕怕!”
凌花杰把王冬轻轻放下,准备起身时却被王冬勾住脖子,他踉跄一下,低着身子半跪在王冬身前,温柔的问:“怎么了?”
“你要去哪儿?”王冬低着眼睛,手却不肯放开。凌花杰慢慢解释:“不去哪儿,我就在这儿陪着你。”
王冬听到这个回答,紧绷着的弦稍稍松了一下。可是一直挂在凌花杰脖颈处的手确实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腺体离谱的温度,简直就像一团烈火在燃烧。
王冬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凌花杰的腺体,然后很不自然地问:“你?你发情期,是不是要到了?”王冬声音不大,凌花杰仔细听着。
alpha在发情前腺体的激素会慢慢失衡,其最主要的表现就是腺体温度的升高。照现在凌花杰腺体的温度,说明他发情期就在这两三天不远了。
凌花杰以为王冬问这个问题,是害怕自己发情期时会对他做出什么,他有些自责的说:“快到了,到时候我回家躲躲就是了。”凌花杰怕王冬不相信自己,他握住王冬的手腕,把他从自己腺体上拿下来,放在唇边落下一个浅浅的吻:“哥,不要害怕。”
王冬想解释说自己并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如此坦白却又显得有些奇怪,只好拐着弯而说:“张贱不是住在你家吗?”凌花杰愣了愣,他不知道王冬是什么意思,“哥。”轻轻地喊了一声,却没有下文。
王冬抬眼看着凌花杰,直到这一刻,今天在堵在心口的郁结才算完全解开:“接下来半个月,就我们俩在一起了。”没有工作,没有亲朋好友,就连高钰也不在身旁。
凌花杰瞳孔颤了颤,他不敢深想王冬话里的意思,他害怕自己理解错了让王冬受到伤害。但是王冬似是不罢休,今天一定要把话说清楚:“凌花杰,我们俩一直都还没有做到最后一步。”王冬顿了一下补充问道:“是不是?”
由于刚哭过的原因,王冬说话带着些许鼻音,声音听上去黏糯黏糯的。凌花杰看着王冬,木木地点头。
“哥,你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吗?”凌花杰再次确认,握着王冬手腕的力气不知不觉中也加重了几分。
王冬怎么会不知道,他在脆弱的时候向凌花杰摊开自己弱点:“我知道。”淡淡的三个字,却让凌花杰呼吸更重了,他死死盯着王冬。他以前从来都不敢奢求这件事情,但居然是王冬自己主动提出来了!
“痛!”王冬动了动被凌花杰禁锢住的手,凌花杰如梦初醒般的松开,看着王冬已经映出了手印的肌肤。
“哥,不许反悔。”说完这句话,凌花杰不等王冬的回答就低头堵住了他的唇。王冬闭着眼睛,仔细感受着凌花杰带给自己的一切感觉:“唔!”凌花杰太强势了,不断吮吸王冬的舌头,不断用自己的舌头在王冬的口腔中胡乱搅动,甚至还要用尖牙磨王冬的舌头,让王冬忍不住吃痛:“疼!”
王冬错开给自己一点可以呼吸的空间,两人额头相抵。凌花杰情难自已吻住了王冬的眼睛,王冬刚才哭过,还能感受到睫毛上有冰冰凉凉的湿润,凌花杰心头一紧:“哥,咬我。”
凌花杰的腺体不断地发热发胀,王冬稍稍起身,张嘴咬住了凌花杰的腺体。实在是太烫了!即使闻不到信息素,王冬也能才想得到现在屋子里肯定是充满了凌花杰的味道。
而凌花杰因为得不到伴侣信息素的安抚,此时也有些焦躁,他迫切地想要从王冬身上汲取更多的味道来缓解自己的不安。
王冬刚要松开的时候,却被凌花杰一把按住:“哥,再咬一会儿。”只有腺体被王冬咬住的时候,凌花杰才会觉得好受一些。王冬只好听话的继续咬住凌花杰的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