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飞扬毕竟是国的国籍,家庭根系也都在国,想要查的更準确,还是得从国外入手。
“是du品,”杨奇艺继续道:“他本人涉及,家庭成员目前没有明确的证据指向。”
“嘶,”安禾佚倒吸一口凉气,“那他的事情,我们……”
杨奇艺理解了安禾佚的意思,直白的道:“他没有带进国内,而且目前没有证据他有在国内进行过交易。我们目前的推断,是他在接触du品的时候感染了编码病毒,以至于病毒压制了他对du品成瘾性。”
乍一听,或许感觉能够抑制du品的成瘾性还是一件好事,但其实并不然。
“编码病毒已经腐蚀了他的身体感官以及内循环,目前给到的计算,他的生命状况维持不了一周了。”杨奇艺加快语速解释道:“按照病变体的爆发性,这一周内,就会形成次界,以此来耗尽他最后的生命力。”
原本接手任务的时候还是时间不定的,如今倒是被何飞扬自己糟蹋了身体,只剩下一周的时间了。
隔着两道门,门外按动电子密码的声音隐隐传来,安禾佚捏紧手中的电话,“我知道了,我会注意,我室友回来了,有消息发微信。”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脸色疲惫的大毛,“禾佚哥,你还用卫生间吗?我可以先洗漱吗?”
安禾佚侧身让位给大毛,“你用。”
大毛点点头,抱着睡衣往卫生间进,迷迷糊糊一脸困意差点撞到门框。
何飞扬还是一言不发,穿着衣服躺在自己的床上,翘起一条腿光明正大的用手机玩游戏。
手机应该是备用机,安禾佚的视线落在被人用白色t恤遮盖的两个摄像头。
大毛或许是真的太困,洗完澡出来擦了头发直接倒头就睡,如今都住宿舍,也不可能再出门去网吧。
安禾佚坐在自己的桌子前,借助镜子打量起何飞扬。
或许真的是du品和编码病毒的相互作用,何飞扬才能这麽长时间不睡觉,都保持良好的精神。
最终安禾佚还是没有抵抗住翻涌而来的睡意,洗漱完直接上床睡觉。
如果安禾佚去楼下练习室,或者其他房间看看,或许能发现,他们宿舍是唯一一个全员都在房间的。
是的,刘一名是淩晨1点回来的,他之前一直在n省和做渔业的父母生活,习惯了早睡早起,淩晨1点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安禾佚睡的早,醒的也早,宿舍的灯已经淩晨何飞扬睡的时候关了,窗帘不遮光,现在只有微微蓝透进室内。
宿舍其他三人还睡着,安禾佚已经洗漱完下楼去了排练室。
虽然时间很早,但排练室并不是没有人。
台阶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些熬夜的选手,安禾佚微微摇头,这是何必呢,睡的也冷,不是吗。
从排练室最角落,已经在工作的导演组成员哪裏拿了唯一提供的可借用的十本剧本。
安禾佚席地而坐开始一本本翻看。
剧本并不薄,导演组给提供的,都是完整版本的剧本,
这样不是办法,安禾佚翻了翻最薄的一本电影剧本,一百多张的双面印刷。
哪怕只是把剧本都看一遍,也需要不少时间。
要如何做取舍,考核考的是什麽呢?
紧张的氛围随着时间到下午,排练室的人越来越多。
安禾佚也练习了几部剧的主要角色台词,他的演技一直不好,如今短时间裏,也没办法让演技突飞猛进,干脆专心练习一些台词。
大毛在补充了足够的睡眠后也是精神饱满,在何飞扬一旁是不是的给搭一句台词,帮何飞扬练习。
排练室虽然很大,但再如何,也扛不住几乎全部的选手练习。
室内的温度一点点攀升,安禾佚最后还是抱着剧本去了室外。
海风吹过发稍,沾了汗的发丝变的微微卷曲。
吻合节奏的海浪声一击击打在安禾佚的耳边,也理顺了他想了一天,关于考核的问题。
脑海裏的想法渐渐清晰,直到考核到来的这天,他看到考题的时候,嘴角更是开心的翘了起来,要不是手机不在身边,他是真的想打个电话给顾池,分享一下自己猜到考试方向的喜悦。
考试的10人一组,一组一个剧本,虽然还是抽签的方式,但这和之前选手们猜测的,会有重複考一样题目的预想不同。
安禾佚是抽签是最后一组,前面组别在演播厅考完后,都从后门出去了,直到最后的房间裏只有他们。
一起考试的人裏,除了何飞扬,安禾佚没有一个认识的,大毛和一名都在之前的组。
不过因为何飞扬不喜欢说话,安禾佚也只是和他隔两个位子坐在座位上。
环顾四周,好似只有他们两人还能安稳的坐着,其他人都或踱步,或是紧张的攥着手自言自语练习台词。
熟悉的舞台,熟悉的炙热灯光,这是安禾佚再次直视何栩的眼睛,在进门的一瞬间,安禾佚也没想到,能这麽巧合,视线直接和何栩来了个对视。
何栩今天应该是处理了公司的事情直接飞来的录制现场,身上还穿着休閑西装。
安禾佚想到进门前最后一刻,导演组公布的规则,和自己猜想的一致,心情愉悦的对何栩扬了扬嘴角。
考核的要求,其实重点不是十个剧本裏的主要演员,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选手的考核内容是表演主要演员的戏份。
而是剧本裏不起眼的小配角。
对,小配角,甚至不是男三女三这类,而是一个车夫,一个丫鬟,一个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