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璟不敢说自己吃不下,嗯了一声。
跟着闫琢下了楼,厨房的餐桌上放着几样卖相不错的早餐,有灌汤包,烧麦,小米粥和就粥的小菜。
等两人落座,闫琢把小米粥递给荣璟,“吃几口,吃不完的放下。”
闫琢睡觉时穿了件绸质睡衣,当下也没换,依然穿着,随着他的动作,男人豁开的领口间露出一小片肌理分明的胸膛。
荣璟抬头时,余光扫到闫琢胸口上有几道红痕,他没敢细看,伸手接过碗道,“好。”
米粥是早就熬好的。
昨晚洗过澡后,荣璟醒来又闹了一阵,睡觉不要枕头,非要藏被窝里,闫琢扒拉了他几次,最后只能由他去。
然而睡下不到一个小时,这醉鬼又咕哝着饿,闫琢只好大半夜无奈起身给他去弄吃的。
小米粥煮好,这人又睡沉了,叫都叫不醒。
此刻粥焖了几个小时,变得更加软烂浓稠,光看着就感觉很好喝。
荣璟接过碗时,鼻间闻到了淡淡的香甜味,然而他嘴里木麻一片,尝不到一点味道。
面不改色把粥咽下去,他抬头冲闫琢笑了笑,“好吃。”
但即便尽量压抑了,到第二口时,反胃的感觉还是克制不住的冒了出来。
荣璟不敢再吃,想放下勺子又不敢放,等抬头,却发现闫琢正看着他。
目光相撞,荣璟心脏微颤,扯了下唇角,“酒喝多了,不太有胃口。”
闻言,闫琢伸手拿过他的碗,默不作声地把剩下的粥吃了。
荣璟看到他自然而然的动作,袖口下的手指慢慢蜷起来。
倏地,他的目光一顿,眼盯着闫琢的小臂问,“你的胳膊?”
“没想起来?”闫琢看他。
荣璟的大脑全部被两人亲密的那些画面占据,对会所里发生的具体事情却想起的不多。
经闫琢一提醒,他这才记起自己打邱文杰,咬对方的事。
荣璟抿唇,视线盯着闫琢手臂上已经变成青紫的牙印,心想我又伤了他。
“看来想起来了,”闫琢说了一句,起身拿过碗碟去厨房,听不出情绪地评价道,“牙口挺好。”
荣璟跟着站起身,想看看他伤口严重到了什么程度,需不需要去医院。
闫琢却伸手一指,“站着。”
荣璟停下了脚步。
男人终于还是忍不住偏头看过来,眸中满是沉冷,“我没发火,是因为不想先一晚还在□□,第二天一早就跟你翻脸。”
“但我耐心有限,与其关心我的伤,不如多想想怎么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吧。”
餐厅瞬间变得落针可闻。
荣璟脸色惨白,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在他沉默哑口时,闫琢清洗了碗碟,随即看了眼时间,终于把目光重新转向他,“想回去还是留这里?”
“……回去。”荣璟说。
闫琢便让前来接人的司机先送他回住处,然后再去公司。
分别前,闫琢出声道,“昨晚我试过,你的身体是能通过被进入获得快1感的。”
“被我操就让你这么难受?”
荣璟脸藏在帽檐下,直到车子开走,都没能回答他的问题。
到家后,荣璟翻出上次闫琢让人带给他的止吐护胃的药吃了,随即换下衣服去洗澡。
水温温热,站在花洒下,他的身体却发起抖来。
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症状越来越严重,每次跟闫琢上完床后,他不可遏制的就会增添一分对闫琢的排斥和对自我的厌恶。
这样下去,我会不会跟玉小小一样?
“……我看见她的脸,就会恶心,呼吸性休克,我没办法看她,甚至不能听到她的名字。”
想到玉小小的话,荣璟嘴唇咬出了血,明明他内心渴望闫琢,想要他,昨晚酒后的肌肤相贴就是证明,可为什么还是会这样?
为什么还是控制不住?
这边闫琢刚刚到达星光,邱臻的电话便打了过来,“今晚齐季同的生日会你去吗?”
闫琢嗯了一声,“去。”
“我就猜到你会去,”邱臻道,“也好,你回国后,圈内这帮人撺了多少局,你都拒了,再不露个面,就太下那帮人脸了,正好,今晚借着季同的生日出来转转。”
“嗯。”
齐季同是“六个人”小群的群主,也是G市齐家这一代的大少爷,他们这种豪门世家,一般都会优先选择培养长房长子作为下一代的继承人掌权者。
但齐家不一样,他家提倡群虎相斗,最后赢的那个为王。
闫琢一直没有参与过齐家内部的争权夺利,齐季同也不想消费他们的感情,所以每每生日,齐季同都是先办场生日宴,用来拓展和□□人脉,再私下喊五人一起聚一聚,喝点酒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