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欺负我儿子?”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男士站出来问他,“是不是你傍晚的时候打我儿子了?”
“没有打他们。”江子疯平静的陈述道:“我只是请他们吃糖而已。”
“少给我说假话,就是你打我儿子了。”
男子对旁边的哥们说道,“就是他,傍晚小亮说他们三个在这里玩,遇到一个黑衣男子,拿着棍子打他们了。”
“找到他了,还跟他废话什么啊。”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对其他人说:“他敢打我女儿,我一定不放过他,哥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揍他啊,万一他跑了找不到人怎么办?我看他就不像是一个好人,哪有正经人半夜不回家,敢一个人待在废弃的居民楼里,说不定他是从哪里流浪过来的通缉犯呢?小孩说有两个人打他们了,我看八成是他的同伙得知我们要来的消息提前跑路了。”
听着他们的对话,江子疯明白了,这些人心里已经认定他打了孩子,那么无论他说什么,这些家长都是不会相信的。
江子疯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房间内一片漆黑,江未名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隔着墙壁,她也能听到院中的打斗声。
骂骂咧咧的吵闹声中,还夹杂着木棍乱打的闷声。
江未名她好像没有听到江子疯的声音,她是有些奇怪的。
她知道,江子疯是一个人,而且他看起来很瘦,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么多家长。
江未名抬头去看门口的方向,她有些犹豫,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下楼。
可她出去的话,好像也帮不到江子疯什么忙,还会给他添乱。
所以,她只能坐在这里,听着外面打斗的声音。
这场殴打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后,终于停歇,听到那些人的脚步声还有咒骂声走远,江未名才推开门下楼。
院里没有灯光,但月光很亮,江子疯倒在地上,旁边散落着几个木棍,他满脸血污,颧骨高高肿起,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他躺着的水泥地上有一大滩鲜血。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殴打,多对一单方面的殴打,因为从一开始,江未名就没有听见江子疯还手的声音。
也就是说,江子疯生生挨了他们一顿打。
“江子疯。”江未名正式的唤他名字,低头看着躺在脚边的人,她问道:“你平时不是牙呲必报吗?刚才怎么不还手?”
“是我理亏。”
为人父母,护子心切,也能理解。
江子疯想是自己先吓小孩的,他们打他,也是应该的。
他还手,说不过去。
如果他还手,将此事闹大,他们报警,引来警察,这样不好。
左手撑着地,江子疯想起身,但胳膊好像骨折了,使不上力气。
他头抵着肮脏的地面,试图睁开眼睛去看江未名,眼皮的红肿令他无法挣开,他虚弱的说道:“你能不能拉我一下。”
江未名觉得到他伤的应该很严重,搀扶着他上楼的时候,江子疯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