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会儿陛下心头不快,若是提及,恐遭圣心猜疑。
瀛涟是个急性子,肉就在嘴边,他怎能忍住不张嘴去咬一口。
“父皇,儿臣提议重新推选户部尚书一职。”
“儿臣附议。”
待瀛涟出声后,没曾想二皇子瀛钊也竟然站了出来。
右相简直是要被他给气得吐血。
这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李阙听见瀛涟之声,也是重重叹了口气。
“哦?你二人有何高见?”昭帝笑眯眯往前倾了倾身子,跟个弥勒佛般和善。
瀛涟感觉出不对,不敢再开口。。。
反倒是瀛钊,正准备卖弄自己学术,却被一本
奏折给砸了过来。
“不妨朕这皇位,让给你们二人来坐?如何呐?”
二人齐齐跪地,不敢在妄言一句。
“退朝。”
昭帝冷声拂袖,起身朝着殿后行去。
瀛栖一对阴冷的桃花眼瞅着地上两个怂包,不由讥笑。
这般人怎配做他的对手!
昭帝怒气冲冲下了朝,一路上皆没个好脾气。
待回了朝辉阁,才将怒意褪去。
姜贤笑吟吟捧着一盏茶过去,“陛下若是想笑,奴才便把门给阖上,让陛下开心乐呵乐呵。”
昭帝接过茶盏,又气又笑轻踹了他一脚,“就你是朕肚子里的蛔虫?”
话虽如此,他还是将茶盏给搁在案上,朝姜贤笑着一挥手,“去去去,给朕温两壶好酒来。”
姜贤眯着眼谄媚,“酒早就给陛下温上了,这药也是温上了,陛下得左右权衡,不偏不倚才行呐。”
这话里有话,倒是让昭帝凝神思索了片刻。
京中四族,以王、魏两家独大,前些日子魏家兵权被削,今日王家也折损了一员大将。
看似京中这些都是大动作,可丝毫却伤不了根源。
四族他是分毫信不过,若想牵制,只能另寻他处。。。
扶了扶额,昭帝也不愿多想。
可他心中,也自是有了定数。
陆国公府,揽月阁。
陆四娘子这些天都没怎么下榻,那日得了风寒还未好爽利。
可今日是兄长科考散席的日子,她无论如何都得跟着母亲去接。
若看到兄长无事,她这一颗心才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