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思源与庄炀一路磕磕绊绊,好不容易找到块空地,本打算歇一歇,没想到刚出了甬道,庄炀这破手碰到甬道旁的机关。费思源还没来得及反应,两人只感到脚下一空,一起掉了下来。
费思源揪着庄炀衣领,两人齐齐摔下石地。由于惯性,庄炀率先落地。
“哼。”
石地凸起的裂痕硌的庄炀不自觉闷哼,随即,浑身的疼痛便把突兀的痛感屏蔽。
最终两人实打实落地,这里与水潭下不同,石地硬度惊人,纵使是修炼者的庄炀身上都多了不少擦伤,更别提费思源。
“咳咳,咳咳。”
“狒狒,你还好吧?”
庄炀听着费思源剧烈的咳嗽声摸索着到他旁边。
“呼。。。呼。。。。你。。。。咳咳。。。”
“你别说话你别说话,我错了我错了,你别说话。”
庄炀眼睛看不见,但是听着费思源的咳嗽声担心的要命,说话时都不自觉带上一层哭音。
费思源想笑笑,可现在连笑一笑都困难,冷不丁牵动嘴角,痛感瞬间传遍全身,令费思源倒吸一口凉气。
“嘶!”
“狒狒!”
“咳咳。。。没事。”
“都怪我,是我没注意,都是我。。。”
费思源休息一会儿,喘喘气儿,整个人缓过来就看见庄炀噼里啪啦的掉小金豆,嫌弃的说。
“行了别哭了,又没死,急着哭丧啊。”
“咳咳。。。赶紧扶我起来。”
费思源整个人虚弱的不成样子,尝试着站起来,现右脚骨疼的要命,根本使不上劲。费思源打开狼眼,果然,刚刚掉下来的时候一块碎石,不知何时嵌入右边的大腿,周围还有些细小的伤口应该都是碎石划破的。一片血糊糊的,看着极其吓人。
“狒狒,你没事吧?”
庄炀一直没听见声音,心慌的要命,蹲在费思源身侧,小心翼翼的问道。
“把包里的匕给我,还有酒精、纱布、伤药。”
“哦!好!”
听见费思源的命令,庄炀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匕递给费思源。这匕还是费思源在进来之前特意交给他的,为了防身,没想到用到这种情况。随后放下书包摸出费思源需要的东西。
“给。”
费思源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将匕消毒后细细灼烧一番,既起到杀菌消毒的作用,又能防止创口失血过多。
这些技巧,都是当年他被家族派遣去各地秘密搜寻奇珍精怪时受伤后的经验。
拆开一卷纱布咬在嘴里。
将剩余的酒精全部倒在伤处,葱白的手指握着匕,血液顺着裤腿蜿蜒而下。刀尖缓缓挑出石子,生挖血肉的疼痛让费思源疼的脸色泛白,紧咬着纱布,石子嵌入的比想象中深得很多,费思源全身肌肉紧绷,肾上腺素飙升。
“呼。。。呼。”
带着裹满血的石子被挑出,滚落在地。石块没了后,便看见深可见骨的伤口,狰狞异常。庄炀适时递上一卷纱布。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庄炀掌心时,令他不自觉打了个寒颤。撒下伤药,缠好纱布。一切完事,紧绷感落下,费思源吐掉嘴里的纱布,摸了把脸上的汗珠,呼出一口浊气。
“呼。。。好了。。。”
“狒狒。。。是不是伤的很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