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三番下来,即便我有心做这个和事佬,但也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脸色一沉,轻声说道,“朋友,你这是还不满意吗?”
他手中的烟已经燃出长长的烟蒂,没有去弹烟灰,就那样拿在手中,慢慢向着我们走过来。
我看向白脑壳,我知道,白脑壳出门随身都是带着匕的。
这把匕是我们唯一的依仗。
如我所想的一样,白脑壳的手已经在往身后摸。
我目光下垂,看向他的下半身,待会他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
我一个抱摔,能不能在他拔枪之前放倒他。
我不想和拿枪的人起冲突,甚至是赤手空拳和拿刀的人起冲突。
但此时他不依不饶,我也不可能站着让他肆意妄为。
他已经走到我的身前半米处,就在我准备动手的时候。
他把摩托车钥匙递给我,“就当你那一根烟的烟钱了。”
我脑子有些懵,不知道他是要干嘛。
把钥匙递给我后,他绕过我,走到小波面前。
“你是说,你是地头蛇?”
如果今天只有两人在,小波或许会沉默。
但今天我和白脑壳也在,小波要是沉默,那就是没面子。
“我是不是地头蛇,要怎么样,给你证明一下吗?”
小波这话不算硬,不过也是把眼前这人话的给顶了回去。
“呵呵,我来之前,曾听几个朋友说过,你们这边省城里面,有一个姓许的很硬,怎么,你就是那个姓许的啊?”
我眉头紧皱。
真是他妈的草了,绕来绕去,都绕不开许牧野这人不是。
做点什么事,都是在这个许牧野的阴影下?
小波听眼前这人提起许牧野,脸上有了几分得意。
“我不是许牧野,不过我大哥是许牧野。”
我有些没兴趣,打算走人。
许牧野这三个字,在我所处的世界当中,相当好用啊。
就连如今在柳巷镇上派出所的王所长,几年前提起许牧野时,都要加上牧野大哥二字。
‘啪,啪,啪’
三声响亮的耳光,惊得我抬起头来。
小波捂着自己的脸,愣愣的看着。
似乎没想到,在知道他是许牧野的人后,这人还敢打他。
打完三个巴掌后,他朝我伸出手。
“你不是一直兄弟兄弟的喊吗,那把你那个兄弟身上的匕,借给我这个兄弟用一下。”
他说的是白脑壳。
小波看向我,白脑壳也同时看向我。
一股凉气从我脚底板直冲脑门心。
没有任何铺垫,也没有任何预警,我站在了一个十字路口。
接下来我的选择,很可能会关系到我的一生。
不是关系到我这一生过得好与不好。
是关系到我这一生过得长与短。
目光在此时有了重量,我闭上眼,轻声对白脑壳说道。
“白脑壳,把你匕拿好,不要让别人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