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我?”
“就算是吧,”沈绰说,“我不能担心你?”
裴廷约看到镜子里自己眼中浮起的那点愉悦:“我该说很荣幸吗?”
沈绰:“那你到底有没有事?”
“没有,我躲得快,不用担心。”
“你们做律师的都这么危险的吗?怎么总是被人找麻烦?”沈绰很不理解,“还是只有你这样?”
“脑子有问题的人到处都是,”裴廷约轻蔑说,“不过如果你一定要问,可能我确实比较容易招惹疯子吧。”
沈绰:“你自己也是个疯子。”
裴廷约将他的嘲讽当做夸赞,泰然接受:“也许吧。”
沈绰顿时便不想说了,他听到电话那头隐约的水声:“你在洗澡?”
“嗯。”
“那我不打扰你了,先挂了。”
“急什么,”裴廷约叫住他,“再陪我说说话。”
“说什么?”
“我不在家怎么解决的?又玩你那些小玩具?”裴廷约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沈绰:“……”
沈绰沉下气:“没有。”
“也是,”裴廷约说,“小玩具再好玩都只是玩具,没有跟我做爽吧?”
“你怎么好意思问?”沈绰实在不想跟他继续这个话题。
“我说了,没必要有性羞耻,你在床上不是挺放得开的?”裴廷约轻嗤,“假正经。”
“裴廷约。”
“嗯?”
“你是什么?真流氓?”
裴廷约听着他被水声模糊的声音,忽然有些心痒,可惜他人不在这。
“不说了,我真挂了。”沈绰道。
“明天什么时候回来?”
“下午吧,”沈绰说,“下午的车,五点左右到淮城。”
电话挂断,裴廷约站在不断冲刷的淋浴下,闭眼靠向身后瓷砖。
回忆着刚才沈绰说话的语气,他的手指一下一下轻敲着大腿,倏忽笑了。
沈绰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微信里进来一条语音,足足四十几秒。
他顺手点开,全是水声。
沈绰不解,刚想停下问,水声里传出压抑的呼吸声和隐约的喘声,直到播放完毕,沈绰听得面红耳赤,已然意识到这个人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