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多余来这一趟。
话挺狠。
赵恪听懂了一点,心里那股子邪火又被她煽起来了。
他靠着门,看她回客厅拿包,看她被茶几绊得跌坐在沙上,又看她小炮筒似的冲到他面前。
玄关就这么点地方,他站那儿,去路被堵得严严实实。
但申屠念偏不开口,非要等他自自觉让道。
但赵恪偏不让。
这样较劲了半分钟。
申屠念报复性地踢了他一脚,不知是为被茶几绊倒的不爽,还是被他戏耍的仇。
但警告意义明显。
赵恪眯起眼,很快又换了张面孔,冷哼一声,嘴角扬着几分轻佻。
“一句话就委屈上了?那我之前受的怎么算。”
申屠念终于反应过来,他阴阳怪气这么久,原来是为了跟她清算“过往”。
呵,真有意思。
他俩这段关系打一开始就是“你情我愿”,现在听他提起“之前”,只觉得新鲜。
申屠念自问不欠他什么。
她挺直腰板,扬起下巴,一张小脸要多傲有多傲。
“你想怎么算。”
是那种“什么都赔得起”的口吻。
赵恪太知道她了。
就是知道,才更生气。
少年的眼底蕴着几分乖戾,没耐心和她废话了,他欺身,在申屠念机敏逃开的前一秒,掌心控制在她的后颈,将人扯到跟前。
脸贴脸的位置,很近,会被彼此的呼吸烫到那么近。
稍错开一些,视线落在她微微张开的嘴唇上,隐约能看到一点点粉嫩的舌尖,沾着水光,晶晶亮亮的,看得人喉咙渴。
他瞧准了:“就这么算。”
最后一个话音落在她的唇上。 落在她支支吾吾咿咿呀呀没什么用的反抗语调里。
申屠念一直知道赵恪是个无赖。
没料到他这么无赖。
不是在吵架吗,好好说话行不行,干嘛动手动脚,还咬她下嘴唇,他是狗吗。
她踹了推了都没用,那人跟吸铁石似的黏在她身上,怎么都撬不动。
“赵、恪……你个狗……”
申屠念别开脑袋换气时还不忘要骂他几句。
很短暂的两秒钟,又被他堵得出不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