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的脸色愈深沉。
她几经调息,尔后不甚友善地上前一步,拿掉了塞在木萝嘴里的抹布,“这是怎么回事。”
木萝怔了下,却是哑口无言。
本来她期待若若能够为自己做主,但是,等若若真的问了,她一样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是……就是……我没有拿……”
她支吾着,脸色一片烫红。
若若忍不住蹙眉,“你到底在说什么?”
“就是,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
“所以到底生了什么?”若若紧盯着她问。
管事的见状,上前插嘴,“她就是心虚了,还是让我带她到官府去吧,自有官府的人收拾她。”
管事的年纪稍长,吃的盐都比她们吃的米多,若若年轻,管事的心里是不把她放在心上的。
她向来会看人脸色,方才见若若瞧着这个贱丫头的眼神不对劲,心里就觉得这事儿还有转机。
于是赶紧又招呼人带木萝走。
眼看着若若又开始犹豫,木萝使劲挣扎,“别信她说的,她根本不是要带我去什么劳什子的官府,她是要送我到郭嬷嬷那里,她们串通一气,是一伙的。”
木萝一口气说出来,这些话憋了很久了。
管事的心中一紧,冷汗都出来了。“你胡说,来人,还不给我堵上她这张胡说八道的嘴。”
“是不是你自己最清楚。”木萝拼命摇头,死活不让人再堵自己的嘴。
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落进这人手里。
“若若姑娘,这管事的居心不良,混在王府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千万不能信她。”
管事的急了,转头看向若若,“若若姑娘,你一定要相信我,她这是乱咬人了,您有所不知,此事其实还另有隐情!”
“这丫头刚在外面杀了人,怎么还能留在王府,她如今拖延时间,是在指望王爷替她脱罪呢。”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就连若若姑娘身后那些刚刚还有些义愤填膺的小丫鬟,也怔住了。
事情反转得太快。
看起来这么柔弱的女子竟然是杀人犯?
顿时所有人都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对上这些害怕的目光,木萝反应也很大。
刚开始她大脑一片空白,后来才有所反应。
她冷汗直飙,嘴唇不自觉抖动起来,浑身温度骤降。
她大骇地望着管事的,她怎么知道!
按理说,这件事还没那么快传到王府,管事的语气却如此笃定。
管事的的嘴还在张合着,既然话说开口了,自然就是要一步到位。
谁都知道,王爷是若若的逆鳞,谁若是胆敢做对王爷不利的事,若若会上去和人拼命。
管事的抓住这点,喋喋不休个不停。
“若若姑娘,这丫头生的一副人畜无害柔柔弱弱的好模样,可是这心指不定黑成了什么样了,这样的人留在王府就是个祸害,我们这些人也就算了,贱命一条,可是王爷那是何等的人儿,若若姑娘最是为王爷着想,一定不会准许这种祸害继续留在咱们王府的是吧……”
木萝一时无从辩驳,只摇头喃喃,“我没有,我没有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