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五行,无论他身上有没有宝物,那都是我们地道门人的事情,你一个天道门人混入我们之中到底是何居心?”
“我……”
此时,任五行已经是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只不过面对地道门人的质问,他显得有些失措,毕竟这么多人之中,只有他一人是天道门的人。
我记得冯天泽说过,圣地遁世的前五年,无论是天道门还是地道门,都会同门相残,从而留下整整一百名掠夺天灵骨最多的人。
既然是同门相残,他任五行出现在这里难免会让人起疑心,他不去猎杀同门之人保命,混在这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道友莫动怒,实不相瞒,大会之前我曾经遭受过他们的追杀,我的两件法器,都被他们给夺走了,所以我要抢回来!”
他说着,将手举了起来:“诸位道友放心,我如此做绝对没有任何的二心,只是想将法器夺回来,从而去猎杀其他的人,不然我任五行最终只能身死!”
“似乎有些道理!”他的一番话,让一群人的疑虑打消了不少。
“我看倒是能够相信他!”
另外一人也是点点头:“圣地遁世之后,每个人都必须猎杀他人以求自保,这个时候他是绝对不会算计我们的!”
“不错!”很多人都是回应了起来。
“那诸位道友就不要愣着了,我任五行将话放在这里,我只要我的法器,那件宝物绝对不会有所觊觎,算是我送给诸位的礼物!”
望着任五行那张脸,我的心里充满了杀机,这人太过阴险,借刀杀人之术倒是运用的炉火纯青,那城府更是深不可测。
一直到现在,我隐隐约约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如果我所推测的不错,当初在那间客栈的时候,他的魂就进入了玄月的身体之中。
只不过因为泰山大会召开在即,我和冯天泽以及刘海,都没有细细留心过罢了,如果不是圣地的突然遁世,想必他还会继续隐藏着。
我很难想象,倘若没有遁世一事,任五行会隐藏到什么时候,会给我们怎样的报复?
“我说了,我的身上有宝物,但是我怕你们没有命来消受,之前赤脚道长的下场你们都看到了,不想死的话,尽管上来!”
这时,我必须镇定,不能流露出丝毫的惊慌,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一跪的真相,这或许是我们唯一保命的手段。
“这……”
看到我怒视着他们,很多人都是不约而同的向后退出了一步,面面相觑之间,都是流露出一股紧张且退缩的神色。
“你们无需怕他,我就不信他能将我们都杀死!”玄月要的是借刀杀人,他当然不愿意看到众人的退缩,顿时就是喊了出来。
“任五行,你这一招借刀杀人运用的倒是纯熟,你口口声声的说,你要夺回你的法器,那么你何不直接过来夺?
“我……”任五行顿时有了退缩。
“你怕死对不对?”我必须要杀了任五行。
“笑话,我怎么会怕死?”任五行狡辩着。
“你无需再辩驳了,我替你说了吧,你想煽动他们,随后浑水摸鱼,因为你看到了我的一跪,直接叩死了赤脚道长,所以你不敢上前,于是就煽动其他道门之人!”
“我没有……”
任五行还想反驳,但这个时候他才现,之前跃跃欲试的地道门众人,都已经后退出去了十来米,而且个个都面色不善的看着他。
“任五行,我道你为何告诉我们宝物之事,原来是想让我们鹬蚌相争啊,你好狠毒的心思!”
“不错,该怎么做你自己清楚,你想前还则罢了,若是你敢后退,嘿嘿……”那人说着,扬起了手中那迸射杀机的法器。
“任五行,你好歹在天道门之中也有着赫赫威名,难不成怕了?”
“我……”显然任五行没有料到,局势最终会变成这样。
“你不是要夺回你的法器吗,我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能在我的手下走出一招,我就还给你!”在他们还想要争辩的时候,我一步迈到了场中!
一招?
我的话,就像是炸雷落在了场中,让所有人都露出了惊愕且恐慌的神色!
同为道门之人,他们岂能不知道任五行的五行教派。岂能不知道这个擅用五行之术的掌教,所以才会有了这样的反应。
在场的很多人,开始并不认识我,但是从我斩杀了李云峰之后,他们记住了江五行这个名字。
而现在,他们又要加深印象了!
“他说一招?”有人惊呼。
“是啊,刚刚他说的很清楚,他说只需要一招,就能收拾了任五行!”
“未免太过托大了吧,任五行怎么说都是成名已久了,不会是吓唬人的吧?”
“我记得他说过,他是五行教派的弟子,这是师徒之间的厮杀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师傅接不下徒弟一招的?”
“狗屁的师徒,难道你忘了任五行之前说什么了,他说之前遭受了追杀,法器都被夺走了,所以你应该清楚。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师徒!”
“嘘,都别说了,要开始了!”
声音渐渐的稀落了下去,随后他们的目光都是落在了我和任五行的脸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显然想看看我是不是在说大话。
“一招?”任五行死死的盯着我。
“不错。就是一招!”
我点点头:“如果你能挺过这一招,我不仅将你的法器还给你,而且将我身上蒙蔽大道的东西也一并送给你!”
“当真?”任五行眼中浮现出一丝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