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璟川看着祝南弦强忍眼泪的模样,心里的厌烦更甚。
“你莫忘了,你现在是宋谢氏,别再让本王看见你为了沐家忙前忙后的恶心模样!”
话落,他径直转身就走。
祝南弦如同被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整个人都好似没了温度。
满室死寂。
一阵穿堂风过,祝南弦猛地咳嗽起来。
“夫人……”春桃急忙上前,却是悚然一惊。
只见那捂嘴的锦帕上,竟是血迹斑斑……
半月后,端午。
祝南弦回到沐家,往昔门生无数的府邸早已门前冷落。
祝南弦看着破败的门匾,鼻尖发酸,这时,她身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栀雪,怎么在门口不进去?”
“姐姐。”
祝南弦转身,匆忙掩去眸间悲意。
爹娘早逝,是大姐谢清央将她一手带大,两人感情深厚。
谢清央牵过她往里走,温声道:“怎么瘦了这么多?”
祝南弦喉间一哽,随即扯开笑颜:“许是天气太热,没什么胃口。”
谢清央攥着她的手紧了紧,到底没说什么。
谢老爷子见两人回来自然欢喜,三人坐在一起吃了团圆饭。
但席间,祝南弦却瞥见谢清央手腕上有几处淤痕。
她心里一沉。
等谢老爷子去休息了,她才拉着谢清央问:“姐姐,姐夫是不是又对你动手了?”
谢清央沉默片刻,才道:“你放心,如今我怀孕了,不会有事的。”
祝南弦心里一震,猛然看向谢清央的小腹。
谢清央反握住她的手,声音轻柔而坚韧:“栀雪,我如今只求祖父安度晚年,摄政王那里……你若受不住,就回家,姐姐拼了命也会护住你的。”
“姐……”祝南弦听着她温柔的话语,眼眶止不住的发烫。
她如儿时一般靠上谢清央的肩头,依恋的蹭了蹭。
傍晚时分,祝南弦才回了摄政王府。
途径花园,却见花丛中,魏璟川正为林雪舞的发髻簪茉莉。
祝南弦怔愣一瞬,终是迈步朝魏璟川走了过去。
见她过来,魏璟川笑意顿无,冷声道:“有事?”
祝南弦胸腔仿佛破开一个洞,寒风过境,疼痛难当。
可她退后半步,迎着魏璟川冰冷的眼神跪下去,额头重重磕在地面。
“求摄政王网开一面,放过我姐夫,祝南弦愿付出任何代价!”
半晌,魏璟川淡漠嗓音落入她耳中:“是吗?哪怕本王要你自贬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