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日用品牌联姻那个!原来他就是当事人啊?”
“我看视频文案写的是校园情侣,爱情长跑,不知道男朋友联姻去了啊。”
……
余羽航早就看孟潮东不顺眼了,能分手当然皆大欢喜。
他表哥哪哪都好,就是脾气太软,反而让人欺负。
余藻顾不上外面的骚动,还在听朋友贺饮的求助。
对方不知道在什么场合,周围吵吵闹闹的,还和余藻撒娇:“余藻我求求你了,明天我有很重要的事。”
余藻把蛋糕装进盒子,低着头继续干活,一边说:“多重要?”
贺饮家境优渥,只想混吃等死,永不工作。
父母似乎觉得他这样混日子不如结个婚,家业有姐姐继承,依然要让成天到处玩的贺饮结婚。
前年同性恋还不能结婚,他就性取向为由拒绝。
去年开始父母连男性对象都给他挑好了,他又倒卖了这本相亲册子,扒出了好几个直装1和o装1的,差点被人套麻袋揍一顿。
他的父母依旧没有死心。
贺饮:“明天是我偶像的告别演唱会,错过一次后悔终身啊!”
手机扩音传来的男声特别轻快,和余藻平静的语调完全不同。
“你不是上个月才飞到国外看过吗?”
贺饮追星狂热,对真实的恋爱毫无兴趣,更喜欢沉浸式的幻想。
余藻对这些不感兴趣,一段恋爱从大学谈到工作第二年,以网上播放量破千万的成绩轰轰烈烈结束。
当然不是他的账号,表面只是一个参加婚礼的宾客随手录的视频。
他是当事人之一。
贺饮哦了一声,“那位塌了,我现在喜欢的是……”
余藻知道他说下去没完没了,插了句嘴:“不能取消吗?或者你找别人替你去。”
“像之前那样花点钱不就好了?”
黑碎刘海的青年长得很白,窗外排队买提篮蛋糕的顾客从偷偷拍变成了光明正大地拍。
老旧的蛋糕店工作间光线也不能算特别明亮,灯光都是老式的长灯。
或许和舅舅一起的时光从来都是安静的,余藻经过多年浸染,看着也像一幅画。
贺饮:“我卡都被冻结了,支付宝锁不了还有几万块钱可以花。”
“我这种单子风险多大你也知道,上次的相亲对象还要告我诈骗呢,我还要给替我相亲的男大学生赔精神损失费。”
余藻手上依然在打包,笑着:“找我是因为我免费?”
他说完微微偏头,看了眼在玻璃窗外停留过久的顾客。
他脸上还带着笑反而把对方整不好意思了,顾客略带歉意地点头,拎着蛋糕走了。
贺饮:“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只有你这么一个好朋友了,人果然人越长大就没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