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这些日子来太忙了,忘记了还有这么一回事。
“孝先你的意思?”
“等。”
一个等字,道尽奥妙。
等
比的耐性,比双方谁更沉不住气。
“善。”
兖州陈留陈留县内的郡守府邸内。
“张子阳到底在做什么。”
月余的时间,从最开始的警惕,到如今慢慢的松懈下来,张邈内心深处的演变,活脱脱的可以拍成一个人生的大戏。
紧张!怀疑!忐忑!愤怒
这一辈子的情绪在这一个月来,种种都尝过一遍。
本以为张阳会率领着大军从河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的入侵陈留,皆是一场大战难免会生。
只是这一二月的时间,张阳的举动完全让张邈摸不着头脑。
“主公。”
“公义你觉得本官要不要出兵攻打河内。”
一直被动下去,这样非是张邈所要看到的。
看现在的局势,张阳真的准备占据河内,把河内打造成大后方后,才逐步的迈开腿,露出狰狞的牙齿,向着陈留而来。
不过,不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不如,趁着张阳把尽力全部放在河内上,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站在张邈身后的董访粗犷的面容上透露着一点难以掩饰的精明,炯炯有神的眼睛中一点的细腻流露与表,孔武有力的臂膀,腰上别着一把宝剑,整个人看上去威风凛凛。
“回禀主公,张子阳举动往往出人意表,不得不防,只是”
董访深知张邈的顾虑。
初平元年五月,张阳与上党起兵二三万人,陈留的全部的兵力也不过如此。
不论是奇袭也好,还是稳扎稳打也罢,对于陈留而言都将是一场血战,而且拖的越久,与陈留而言也就不利。
“生死捏在他人手上,非是我所愿。”
身为天下有名的名士,在关键的时候,张邈表现出于他人不同的魄力来。
“公义抽调各县的兵马,十日后,粮草备齐,攻打河内。”
“诺!”
董访心中不知怎么的,就是有一种不妥的感觉。
但张邈乃是陈留的郡守,他只能顺着张邈的意思。
“宁死!”
多日的等待,早已经让张邈的耐心耗尽。
遇到谁都会如此。
陈留郡上上下下,将士的精神面貌全部落在张邈的眼中。
他深知在这样耗下去,不得张阳来到,恐怕他的阵脚就已经乱了。
或许,这般拼搏一把,赢了也说不定。
借此战,或许他能就顺利的脱离刘岱的掣肘。
浚仪城内,二三人互相的走动中
肩膀上都挑着一个个扁担,含着,谦卑走着路,在另外一处落脚后,大声的吆喝着身上的买卖。
低着头的眼眸时不时的看向四周,一瞬间的凌厉后,又化作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