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泪:“不不不,我只是怕这衣服这么干净会被我弄脏。”
她确实没有穿过单调的衣服,但是唯独这件衣服不同,它因为常韵笛而不再单调。
“没关系,你先将脏衣换下来。”常韵笛说着。
看了看四周,玊月有些蹙眉:“可是这么多人呢。”
常韵笛跟随着玊月的视线环顾着四周那群饥渴如狼的家伙们,又注意到了一块
岩石,她跑过去,发现岩石的高度刚好可以做遮挡物,便冲玊月招了招手:“来来来。”
“这里味道好重。”玊月一过去就飘入鼻子一股难闻的骚臭味。“这群将士真是跟狗一样,到处撒尿!”
“好了好了,这种地方本来就不安静,先换上。”常韵笛安慰着,挣开双臂将衣袂搭下,给玊月做了一个人工屏障。
玊月娇惯久了,当然不能接受这种地方。看她在笼中就不肯挪动一下身子,将身子展开一些,坐着也舒服点。可她就是嫌弃,宁可自己缩成一团,也不肯多占这肮脏的空间。能在这里待上几天,也是苦了玊月了。
但是常韵笛却不一样,她尝试过千种万种的痛苦,住过比这里还要简陋破烂的地方,吃过比用脚踩过的米饭还要不堪的食物。这些与她在外为了求生而做的一件件事情,狩猎园之前的那些日子都本就不算什么。
可玊月不懂,她这辈子也不会懂,那种非人过的生活。不然,常韵笛怎么会千辛万苦活了下来,并且重新回到了这里。
对她来讲,就算单爵之与以前不同,可她却变了。她不会再惧怕他,而是想尽办法战胜他。没了单刄之,活着的意义也随着消失,她现在而活的,就是为了骨气和报复。
已经不是清白之身的她,已经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
看过玊月之后,却在囚牢门口不巧的碰到了诗笺。与其说不巧,不
如说诗笺一直在门外等她。
“常妃娘娘。”诗笺上前行了个礼,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他每次那做作的模样都让常韵笛很看不惯,她不去理会,抱着胸转身离开。
“常妃娘娘别来无恙啊。”诗笺望着她的背影,淡淡一笑。
“你想去告就去告吧。”她并不害怕单爵之知道。
“娘娘说什么小的不懂。”诗笺见她停下脚步,缓缓地从背后靠近:“只是娘娘看望故人这一件事,是人之常情。小的不会告诉王上的。”
“随你的便。”常韵笛不屑。
“为何常妃娘娘对小的一直是鄙夷不屑的?小的是否哪里做的不和娘娘心情了,娘娘说出来就便是了。”诗笺又道,已然站在她的身后了。
常韵笛听这话好笑的回过头:“你就是单爵之的一条狗而已,我对你能有什么心情。”
“呵,娘娘糊涂。”诗笺咍笑道:“这后宫哪个娘娘不想要巴结我诗笺,为何你就偏偏想与我结仇?”
“哦?”常韵笛傲睨得志。
诗笺又道,说着又在常韵笛是身边转来转去:“我是真心想与娘娘交好,毕竟王上对你的心意,大家都看得出来。”
“不好意思,可我看不太出来。”常韵笛并不领情。
“那娘娘以后可不要后悔了,看娘娘的样子是想救玊妃,可你以为这件事情这么容易吗?”他转首,低着头望着她那眉清目秀的样子,又是哭笑。“你现在是又想救玊妃,又
想不与我交好,真是难上加难啊。”
“你有本法救玊月?”她双目凝视,抬头严肃的望着他。
“当然。”他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可以为你说情,但是事后你需要做两点。”
“什么事!”
“第一,就是讨好王上,这第二……”诗笺抬了抬手,冲她摆出第二的手势,渐渐凑近她:“就是要为王上生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