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刘大哥。”常韵笛垂下眼帘,用衣袂遮住半张脸苦恼的不忍让刘毅见知。
刘毅虽知常韵笛此时此刻的感触,但却不知她为何要道歉。她以前也从来不到他的地方来,只怕是惹人眼目,让人看见不好不说恐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她今日却不顾那些跑来这里,而且还是在他们吵架之后,这倒是让刘毅心声疑念。
“为何要道歉?”刘毅问道:“而且你来这里有人知道吗?”
看刘毅担心,常韵笛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刘大哥放心,我来的时候无人知晓,只是门口那几个侍卫婢女们看到。”
“他们倒无事,都是我的人。”刘毅摆摆手作罢,将屋内的门窗关好。他知道一会儿会说严密的事情,便先做好了准备。
“但我今日来你这里肯定也逃不出单刄之眼底的。”常韵笛说罢叹了口气。
一想到单刄之她现在就像是打破了调料一般各种杂味居于一身,酸甜苦辣。对他也是说不出的感受,想到这里便不知道以后该如何应对他了。
他之前那么善待和爱惜,换来的竟是一把冰冷的匕刃了,想想就觉得让人心寒。
可他却千不该万不该知道自己的秘密,如今自己进退两难,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常韵笛也是无奈,现在能替他想办法的也只有眼前的男人了。
“刘大哥,今日我来是想告知你两件事。”常韵笛想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事情多且复杂。她停留了片刻,整理了一下语言。“这第一件事,便是关于单刄之的。”
“哦?”
“他恐怕是要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了。”说着,常韵笛那对一字眉的眉间微微蹙在一起。
“什么意思?”刘毅不解。
“上次不小心让他看到了我脖颈上离别时你送我玉佩,不知道是因为只有半块还是怎么,让他蹙眉看了好久。”越想着就回忆到了当时的场景,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让常韵笛有些不知所措。
常韵笛的话让刘毅愣住了,他像是听错了一般:“什么?!他当真看了很久?”
“是的。”常韵笛点头道,不过之后的表情便舒缓了许多:“他还问我这玉佩的来由,我怕他察觉出什么便告知他我失忆了,玉佩本就是我的。”
“原来如此。”听常韵笛那话刘毅倒是松了一口气。
怕只怕单刄之因此察觉到什么,但注意到常韵笛的眼神,一脸的不解。便开始犹豫要不要将实情告诉她了。毕竟常韵笛也被卷入这事情之中,理应应该让她知道这事情的一切。
“韵笛。”见常韵笛表情正丰富的时候,刘毅叫住她,将她从失神之中唤醒:“其实……”
“嗯?”
刚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跟常韵笛讲了,自己是点颏宫之子这事儿应不应该告诉她呢。
“其实……”话在刘毅口中哽咽许久,最终还是努力的吐露出来。
微微张口闭口,话语也因此
传入常韵笛的耳中。见常韵笛的表情从无知、发愣和惊讶中自由切换,这个场景也是他想象之中。
是个人都会难以相信,更何况还是隐姓埋名的他。
“对不起,骗了你。”说这话的时候他都不敢对视常韵笛那认真的眼神,她明明那么相信他,却还是让她失望了。“其实我的名字也不叫刘毅,我是点颏宫之子洛南柯。”
南柯,好名字。但,为何不早点告诉她。
“嘘。”常韵笛听到他说最后一句话时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然后另一只手食指贴在唇上做出小声点的动作。“这里是点颏宫,你不要活啦?这种事情出去再说!”
“你不会怪我骗你吗?”刘毅问。
常韵笛微微一笑,很实在的回答:“会。”
见刘毅眼中流露出些许失望,却又听到她开口:“但是我知道刘大哥你肯定是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毕竟现在点颏已经是单刄之统治之地了。我能理解你的苦衷,说真的我那么相信你你却晚些告诉我,我真的有些难过。但是我又开心,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在你的心里,一直是相信我的。就算我们吵过架,有争执,但最终还是彼此信任着,不是吗?”
听常韵笛这一番话,竟是让刘毅心中听着暖暖的。想想年幼时就与自己分离的妹妹,如果她还活着,现在应该也有常韵笛这么大了吧,或许还要大一些。
看着她那懂事可爱的模样,就不自
觉的想念起她来。时隔那么多年,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
刘毅些许有些走神,但又马上回归正题:“哦对了。那第二件事呢?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些离别之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又是怎么知道你的身份的。”
“这第二件事儿也是关于单刄之。”一提到这件事,常韵笛便开不了口。“也许是我与他讲了一些我之前的事情,关于失忆之类的与常韵笛很相似,他便试探我吧。”
刘毅沉默。
见此,常韵笛继续道:“都怪我当时太紧张了一下子露了破绽,就承认了我就是常韵笛。我怕他将我交给单爵之,便拿匕首刺了他。”
“他死了?”一听常韵笛刺杀单刄之一事儿,刘毅整个人身上的每个细胞都膨胀起来。
“没有。”常韵笛看出刘毅有些失望:“他将我反手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