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鬼!自己千方百计、费劲救活的丫头,现在又丢到湖里去淹死,真是无聊透顶!”葛一侠摇摇头自言自语,又转头要隐在暗处的侍卫去叫鸩花岛的大夫过来看诊。
“我有让你们多事的救她吗?”
玉霞和香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寒冷又黑暗的湖底捞起渺渺,替她洗净身子,换上干暖的寝衣后?申屠顼莆便冷着眼面带笑容,一身干爽的回返,吓坏了她们和正在替渺渺把脉的王老大夫。
“少爷……奴婢多事,对不住。”玉瑕和香月惊惶的快手抱起刚迷迷糊糊醒来的渺渺,就往房门外跑夫。
“我……我怎么了?”渺渺满脸呆愣的让玉霞和香月搂着跑,一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扑通!
渺渺这次张着大大的眼,清醒地让玉霞和香月把她再次扔进冰冷的湖水中,吓得她忘记反应的又一次直接沉到湖底。
葛一侠简直快要崩溃了,这些主仆是怎么回事,死了又救、救了又要弄死,吃饱了撑着就等糟蹋人吗?这可怜的杜渺渺,这次再死不成,一定就干脆自己去上吊算了。
“罢了,去捞起来吧。”申屠顼莆不带情绪的说。
“是!少爷。”香月和玉霞苦着脸,又马上转身跳进湖里,两人心中皆哀叹着身上的衣裳才刚刚烘干哩!
“我说申屠大少爷,要嘛就一刀劈死算了,活活死死、死死活活的,这样折腾人家小姑娘做啥?”葛一侠不禁替苦命的渺渺抱不平。
“好玩。”申屠顼莆看着门外,袍住渺渺小小身子的香月和玉霞,拼命的划水游向岸边。
“什么?好玩?!”葛一侠像只大熊般咆哮。
“杜渺渺这个玩具挺有趣的,不是吗?”
申屠顼莆耸耸肩,对葛一侠的大吼大叫不以为意。
“浪费你们鸩花岛家传的两瓶衍命晶丹和一堆镇魄银针,再把人弄得半死不活的,就为了好玩?你也太奢侈了吧!我上次上山打了头吊睛白额虎回来,被那天杀的畜生抓烂了肚皮,掉出几截肠子,也没看你喂我半颗晶丹,扎我半根银针的,你该死的到底还算不算是我兄弟?”葛一侠翻起旧帐来。
“等你真的到半死不活时,你爱
吃几桶晶丹,爱扎满全身银针,我都双手奉上。也不想想,带回吊睛白额虎,还顺手宰了只山猪一并扛回来的人,能有什么生命危险?”申屠顼莆为葛一侠的小心眼感到好笑。
“你真是惹人厌!”葛一侠火大的瞪了申屠顼莆一眼。
“彼此。”申屠顼莆潇洒的笑笑。
趴在岸边,吐出几口湖水的渺渺,让玉霞和香月气喘吁吁的抬着她,三人浑身虚软又湿淋淋的走进房里。
“你们都出去。”申屠顼莆挥挥手,要其他人都离开。
“不行!我都说过要收杜渺渺做小妾了,哪能再让你东摸西摸的?我们留下来才对,应该是你出去。”葛一侠仍在气头上,存心要和申屠顼莆大唱反调。
“这里是我的泖风榭。”笑意和杀意一起闪烁在申屠顼莆眼底。
“那我把她扛回我一向住的蜻枫轩不就得了。”葛一侠火大地卯上了申屠顼莆。
“哈啾!”浑身湿淋淋坐在地上的渺渺,青白着唇脸不住哆嗦,还打了个喷嚏。
“一侠,你该到马房去绕绕了。”申屠顼莆淡淡瞅看渺渺一眼,对葛一侠露出状似温煦的笑意眼神却冻得惊人。
“你这可恶的混蛋?又对我下毒?”葛一侠惊觉中屠项莆话里的意思,气得破口大骂。
申屠顼莆平日就爱恶整葛一侠,每回都对他下些令人全身发痒或全身发绿无害性命的毒物,而解药通常是要光着脚丫子,去踩踩各种牲畜的排泄物。
而申屠顼莆想对一个人下毒时,那个人绝对不会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手、用什么方法下毒、也不会知道毒物物的内容是什么。
“再不去,可得要顺便绕鸡舍了。”申屠顼莆假意的弹弹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
“哼!山水有相逢,你就别让我抓到你的小辫子。”葛一侠大嚷着跃过湖面往对岸奔去。
玉瑕和香月机灵的相视一眼,便一人一手抬起老大夫的袖子,踏踩着湖水离开。
又惊又累的渺渺无力的看着申屠顼莆,只希望这个变态大魔头能发发慈悲,直接一掌打死她算了。别再这样折磨她?
“你是要自己脱光衣服泡到澡盆里去,还是要我来帮你呢?”申屠顼莆露出无害的笑容,更显出他的俊逸。
渺渺知道,中屠顼莆虽然带着骗死人的开朗笑容,但是每句话都不是在开玩笑;她认命地撑起打颤的膝盖,自己踱向热气仍在的浴桶边,背对着他解下衣裳后,快速的跳进热水里。
“你变聪明了。”他笑喀嘻地扑量着渺渺比一个月前略微丰腴的背影。
渺渺满怀无奈的低头不语,热水让她冻僵了的身子开始找回温度。掬起浴水泼湿长发,此刻紧闭双眼的她忍不住恨怨自己,刚才怎么没干脆在湖里头死去。
“想想欧阳珠儿一家大小的性命,想想你宝贝弟弟杜安的小命,你就不会再有寻死的念头了。”申屠顼莆像能读心似的淡淡威胁。
渺渺倏地张开大眼,汨珠也跟着纷纷滚落苍白的粉腮。“你……你好可恶!”
“太多人说过了,换点新鲜的词吧!骂人这方面,你倒是真该多向欧阳珠儿学学。”申屠顼莆哈哈大笑。
“你……”渺渺义气义窘,只能在浴水里颤抖又无助的猛掉泪。
“我怎么了?”他兴味十足地逗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