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渣a打心底里,就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
可她又不是真的渣a。
江北妄打心底里,只觉得女主好可怜。
她的手忍不住放在上锁的地方,只需要她手指轻轻一动,就可以把郁冬放出来。
江北妄手一动。
然后——
又加了层锁在上面。
一层锁未免太容易开了,只需要轻轻一动就能打开的锁,郁冬这么聪明,一会儿就自己打开了。
现在多加一层,连她也得研究一会儿才能打开。
心疼归心疼。
渣a的素养还是在的,万一让女主逃了她岂不是白干了。
“你就在这里待着,好好想想以后要怎么做。”江北妄偏开视线。
“没有我的吩咐,不会有任何人敢来私自放你出去,所以也不用费力去喊人过来。”
“求你了,我不想待在这里。”微微哑的声音从玻璃的缝隙中传出来,飘到江北妄的耳边。
“只要你放我出去,我可以做任何事。”
眼前的人始终沉默。
不知名的情绪蔓延开来。
玻璃里面的人似乎终于意识到了,再怎么哀求也起不到任何作用,郁冬紧紧贴在玻璃上的手放下,视线始终在江北妄的身上。
从心声中她能感觉到,江北妄分明没有想将她关起来的意思,包括脸上落寞的神情,也表达出主人的纠结犹豫。
她在想,现在说什么才能让江北妄放她出去。
或者,让江北妄进来。
玻璃围成的浴室说大不大,说小自然也算不得小。
同时容纳两人确实也是可以的。
既然她出不去。
那么让江北妄进来,就可以了吧?
如果这是江北妄必须要做的事情,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只要她不出去,就不算打破规则吧。
江北妄离开了。
房间的门被关上的声音在整个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郁冬的眼眸一瞬间暗了下去,她推了下玻璃制成的门,可上了两层锁的门不可能被轻易推动。
很显然,对方不想再跟她纠结废话,所以直接离开了。
酸酸涩涩的情绪涌上来,郁冬感觉心脏的位置仿佛被绳线牵制着,一点一点脱离她的掌控。
江北妄离开时没有关灯,房间里充斥着明亮的光线。
郁冬透过一层玻璃看向灯光,眼眸轻微不适,但她没移开视线。
再看到江北妄,会是什么时候。
天一亮会不会把她赶出江家?
还是刻意躲开她,几天不回来一次?
郁冬想。
大概率是后者。
因为江北妄经常这样,导致每次这种时候,她在江家根本看不到江北妄几次。
她的视线看向旁边的淋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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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妄关上房间的门后,背靠着门站了会儿。
她没走。
当然也放不下心走。